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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章 番外：叶凌云[2/3页]

　　手里更舒服。

　　而那些臭气熏天的黑色汁水也立刻渗进了织物里……

　　叶慈有点不好意思，叶凌云又说：“行了，去忙你的，这两个证物我来处理。”

　　明明是没什么感情的说法，然而就冲着那条围巾，叶慈就相信他一定会尽力照顾好两只小猫的。于是松了口气，笑了起来，说“谢谢叶教授！”，然后冲回去加倍努力地干活。

　　叶凌云托着围巾没开口，年轻人一边泪汪汪一边带着全心全意信赖和大概自己都没留意到的仰慕神色对他笑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特别顺眼。

　　受惠于二十多年后突飞猛进的物证鉴定技术和监控手段，217杀人案不到一个月就告破。

　　但是结果却并不令人满意。

　　案发经过确实跟叶凌云推测的相差无几，有五人死于自杀、七人死于他杀，彼此扭打的痕迹经过尸检都得到了证实。而凶器五花八门，从匕首到日式牛刀，从高尔夫球棍到留在现场，上头提取的指纹全都来自现场死者。

　　简直像是个邪教现场：最狂热的信徒企图自杀，而其他人或许是后悔、又或许是察觉到上当试图逃走，被同伴们追上并且加以杀害。

　　杀死同伴后，凶手们也义无反顾踏上寻死之路，唯独只有一个人从现场逃走。

　　这一点也在事后大海捞针般的排查与蛛丝马迹的证物中得到了证实。

　　嫌疑犯最后在距离启东市一千多公里的红枫市被捕，并且押送回启东市进行审讯。

　　这个案子本身没有多复杂，但透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为什么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人要聚在一起集体自杀？为什么有那么多猫遭遇横死？是碰巧还是有什么深意？逃跑的嫌犯到底出于胆怯还是另有目的？

　　作为媒体焦点的启东市刑侦大队三缄其口，对所有参案人员都下达了封口令，更是助长了这次案件的神秘性。

　　为了预防线路被窃听、邮件被黑客盗窃，特聘专家叶凌云和警队的联络全靠叶慈两边奔走。这个令人羡慕的任务是叶慈击败众多对手争取而来的。

　　说来他运气也好，在警方跟叶凌云商议联络人时，叶凌云正在照看那两只救下来的猫，就顺口定下了叶慈。

　　于是叶慈在同侪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中开始定期跟叶凌云会面。

　　那两只小奶猫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其余的尸体正好十只，全部颈骨折断。

　　十二只猫，对应十二个死者。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不过郭亮他们在社交媒体上找到了其中四个人各自跟小奶猫的合影。

　　十二只猫全都很贵，而幸存的两只，一只是布偶，一只是英短金渐层，它们的铲屎官正是这四个人其中两个，而且发照片的频率挺高，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布偶的名字叫翼仔，它的主人是入江师大一名大二学生，名叫边秦，十九岁。

　　金渐层的名字叫Clay，它的主人是羡都市某私企的库管员，名叫于之梦，二十四岁。

　　两人之间没有查出任何交集。

　　说主人其实并不太准确，因为在微博照片底下评论里，边秦和于之梦都曾经表示过，这不是自己的猫，只是暂时帮朋友代养。

　　从照片来看，两只猫品相极其出众，猫舍给出的评价是两万以下客人们会抢着要。

　　这样价位的宠物，都不是两名死者的经济状况所能负担的。

　　边秦是入江市本地人，单亲家庭，父亲还有残疾，平时生活非常节俭，为了省点住宿费还特意申请了走读。

　　于之梦虽然能力出众收入不菲，但她老家还有个弟弟，每个月大部分收入都寄回去上交父母，往来账目都有记录，实际花在自己身上的开销一样非常节俭。

　　虽然也有可能是饱受重男轻女之害的女儿突然想通了不再将父母和弟弟放在自己更重要的位置，但根据电子支付的记录，在于之梦开始养猫的两个月里，她的开销反而是下降的——加上为养猫购买衣食住行玩具打针各项总支出，竟然和原来她自己过日子的费用差不多。

　　对此警方的推测是：委托他们代养的人提供了费用，而且是以现金支付的。

　　但是目的呢？

　　从最终结果来看，似乎目的就是在聚会上……集体杀猫？

　　另外就是经过叶凌云提醒，鉴证科同事将幸存小猫所在的猫砂盆里的排泄物进行了仔细的化验，只差将每根猫毛都检查一遍。

　　最后果然查出动物用强力安眠药的残留。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另外十只猫死于颈骨骨折，而唯有翼仔跟Clay幸存下来。

　　估计是于之梦跟边秦不愿意杀猫，所以给自家猫喂了安眠药，试图蒙混过关。

　　没想到两名善良的铲屎官都遭遇意外，两只猫醒来后困在笼子里，跟死去的同类为伴，靠着剩下的食水苦苦支撑。

　　屋子里分布着好几个油汀，加速了尸体腐败，才使得这个案子提早曝光，于是叶慈也才有救猫的机会。

　　否则再多拖几天，向来以娇弱闻名的名种猫恐怕坚持不到警察进门。

　　知道它们的遭遇后，叶慈在宠物医院里见到两只相依相偎躺在无菌保温箱里输液的小东西时愈发心中生怜，心中一动就问负责照顾的钱医生：“这两只猫能救活吗？”

　　钱医生小心翼翼地措辞：“我也不敢保证，不过我们会尽力。”

　　叶慈说：“麻烦你了钱医生，费用上我也……”

　　钱医生笑着摆摆手：“钱的问题不用担心，叶教授预付了十万，用完多退少补。如果救回来，他就都收养了，如果不行，就好好料理后事。”

　　就算作为重度吸猫党，叶慈也忍不住颤抖了：“这个——”傻土豪！人傻，钱多，没救了！

　　……可恶，好羡慕。

　　见叶慈表情纠结，长得像个慈祥妈妈似的钱医生突然压低了声音，“我也劝过他，就算做善事，也不值得这么破费，结果你猜他怎么说？”

　　叶慈呆呆地配合：“怎么说？”

　　“他说，翼仔跟Clay是大功臣，这是给它们的奖励。”钱医生说完，神色间充满了八卦：“哎，你能不能说啊？要是能，说说他这什么意思？”

　　叶慈挠头：“完全听不懂……我去打听打听。”

　　钱医生跟他一拍即合，而且为了鼓（收）励（买）他，还允诺等状态好一点了，就让他尽情撸撸这两只小东西。

　　于是叶慈下次见到叶凌云时，难免夹带了点私心，旁敲侧击问猫的事，结果被叶凌云一句话堵了回去：“你以后就知道了。”

　　叶慈……叶慈真是憋得慌。

　　不过心里虽然好奇得像猫爪子在挠，他还是老老实实说正事：“嫌犯想跟您单独见一面，刘队让我来问问，如果叶教授同意，他就去安排。”

　　叶凌云正在看审讯记录，闻言一挑眉：“她知道？”

　　叶慈明白他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我们都很谨慎，不会在她面前讨论您参与案子调查的事，不过……也许她在逃亡过程中看了新闻吧。”

　　上面的封口令下得迟了点，在叶凌云才抵达山阳县时，媒体就已经爆光了教授大人的行程，并且对于这一次的破案充满了乐观期待。

　　所以全国人民……可能夸张了点，但至少叶凌云的几千万粉丝们都已经了解到，217杀人案聘请了叶教授作为咨询专家。

　　但同时，也有另外一个可能性，就是嫌犯可能跟叶教授之间存在某种关系，是粉丝当然是最乐观的结果，如果有其他方面，涉及到案件的联系的话……

　　为此刘队当然也安排人调查过两人间的交接点，但是暂时没有找到。

　　所以刘队的意思，先观察看看，但是要多留意蛛丝马迹，而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叶慈。

　　叶慈身负重任，精神抖擞地当间谍，谁知叶凌云完全没露破绽，只是合上了纸质的文件夹，说道：“都可以。”

　　叶慈松口气，笑着说：“那太好了，您什么时候有空，我通知刘队安排时间……都可以？”

　　叶凌云坐在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交叠双腿，仍然穿着一身黑，线织的高领毛衣包裹的身躯明明是精壮有力款的，却偏偏仿佛要融化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中间，唯有一张脸是近似苍白的白皙，像黑暗的山峰顶上，被月光映照的寂寥冰雪。

　　叶慈事后想了很久，才找到准确的形容词：幻灭感。

　　那个男人明明就坐在他对面，一如既往沉稳，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但偏偏就让他感觉到喘不过气来，无形无质的黑暗悲凉以男人为中心扩散如波涛，要将他整个人淹没灭顶。

　　叶慈下意识打了个寒噤，发现叶凌云用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他，正在回答他的疑问：“你一直盯着我看，想必是另有所图，可以的，不管是要签名还是要合影都可以。”

　　叶慈先是受宠若惊，随后耳根腾地红了，结结巴巴地摆着手否认：“没……不……我那个……”

　　最后甚至恼羞成怒了——谁……谁对你另有所图？？做人不要太自恋！！

　　当然叶小慈同学只敢在心里这么吼一吼。

　　并且最后还是拿着叶教授的几本签名版《犯罪行为分析》，灰溜溜离开教授办公楼。

　　去取车时，叶慈突然觉得后背一阵悚然，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位于启东大学东校区的露天停车场四周视野开阔，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青年学生们络绎不绝，不远处还有篮球场传来喧嚣，一切都平和宁静。

　　叶慈也就释然了，大概是狗仔队吧，谁让叶教授不合常理地有人气呢。

　　其实对于这一点，内部系统很多老资历干员颇有微词，叶教授话题众多、关注度高得不正常，活得跟个男版卡戴珊似的，跟他自己有意无意放任媒体曝光也有关系。

　　当然，叶教授喜欢怎么做，旁人无法干涉，但是很多老资历前辈都认为，这样的人，就不适合作为咨询顾问参与案件侦破。因为会带来不必要的关注度与压力，甚至于影响侦查。

　　虽然迄今为止他都漂亮地协助破案了，但万一以后出事呢？

　　不过刘队相当有能耐，气量又大、任人唯贤，虽然从个人情感角度上不喜欢叶凌云，却仍然顶着内部反对意见，选择了他作为特聘顾问。

　　所以叶慈对那股让他惊了一下的窥伺感也并没往心里去，就这么回去了。

　　然后晚上被请客，当了回大爷吃白食，并且在吴霜梁思琪郭亮满怀感激的“爸爸你真好！！”的道谢声里，将叶教授的签名书送了出去——当然，自己也留了一本。

　　3月30日深夜11点，叶教授开完一个国际性学术会议后回国，从机场直接驱车赶往警局，与217案的嫌犯会面。

　　嫌犯名叫庄黎娜，性别女，36岁，无业。

　　她是个孤儿，但是从小勤奋聪明，长相也十分出众，后来考上了临海艺术学院戏剧系。毕业后就和同班同学结了婚，生有一女一子。

　　她没有从事与影视相关的职业，而是在临海一家汽车销售中心担任销售主管，收入是丈夫的两到三倍。可是在生第二个孩子时因为无法兼顾工作，被公司劝退辞职。在那之后为了节省开支照顾两个孩子，就一直在家做家庭主妇，与丈夫的父母同住。

　　庄黎娜在四年前突然离家出走，据推断，可能是因为长期严重的产后抑郁，没有得到重视与及时治疗。

　　她的丈夫孙巍林报了警，还到处发寻人启事，找了一年多未果，原本已经放弃了。

　　如今时隔四年，好容易得到妻子/儿媳的消息，竟然变成一桩杀人案的嫌疑人，简直是灾难级别的噩耗，孙巍林的母亲当场就哭晕了。

　　庄黎娜被捕后，可以说十分配合，有问必答，钜细靡遗。

　　但也可以说十分不配合，回答虽然详细，但大半都是废话，问她案发经过，她能从前一天大家三顿饭聚餐吃了什么菜说起。

　　她将一切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这些人都是一个叫灵感与幸福体验协会的成员，而这个协会就是由庄黎娜负责创办的，目的是让在生活中受过创伤、遇到挫折的人们互相帮助、互相鼓励，通过倾诉内心烦恼来得到治愈。

　　这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心理疗法，但显然庄黎娜并没有遵守诺言，而是利用这些人的心灵创伤趁虚而入、对他们进行了洗脑。

　　庄黎娜侃侃而谈，神色间没有一丝畏缩，反而带着种睥睨眼神，总是微笑着打量着其他人。

　　非常自信、非常冷静，要不是立场不对，甚至可以形容她像个早就做好了为伟大事业牺牲的无畏战士——或者说，她自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角色。

　　这种眼神叶慈经常见到，高冷的喵星人站在高高的猫爬架顶端，俯瞰凡人铲屎官劳作以及狗子在地上撒欢乱窜时就是这样的。

　　但换到一个人类身上，这眼神就十分惹人反感……容易挨打。

　　要不是五官比对过，DNA也对上了，叶慈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嫌犯跟庄黎娜丈夫提供的情报里描述的是同一个人。

　　在丈夫孙巍林的口中，她是个柔弱、娇气、虽然做家务不在行、脾气不太好会跟婆婆顶撞，但总的来说，还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妻子。对了，还爱哭。

　　即使是孙巍林本人，在隔着单向镜看见审讯室里的庄黎娜神态自若跟审讯人员有来有回聊得火热时，都面露震惊，喃喃地说：“她、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个答案，也许只有庄黎娜自己才清楚了。

　　孙巍林提出的会面请求被庄黎娜拒绝，甚至在郭亮劝说“至少见见孩子们”时，她也只是云淡风轻地说：“他们姓孙，我姓庄，他们跟我有什么非见面不可的理由？”

　　负责转达请求的郭亮当场无言以对，事后气得在办公室砸鼠标：“妈的傻逼田园女权！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接着被吴霜和梁思琪联手修理了一顿。

　　郭亮又委屈又愤怒，然而连叶慈也觉得他活该，递给他一支烟，问道：“你骂犯人就骂犯人，地图炮做什么？再说你这思路很有问题啊。”

　　郭亮叼着烟蹲在办公楼楼梯间里，深沉地点了点头：“……突然脑抽抽。”

　　然后，叶教授就来了。

　　严格说来这次私下会面是不符合规定的：会面对象既不是律师也不是直系亲属，而犯人依然要求不录音、不摄像、也不准任何第三方从旁观看。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所以……

　　当庄黎娜见到叶教授走进秘密审讯室里时，依然带着她从来没变过的“就我最聪明你们都是傻逼”的招牌笑容，“终于来了，叶凌云，我等你很久了。”

　　叶凌云是提着箱子进来的，他先是关上门，拉上遮光窗帘挡住单向镜，然后取出探测器在屋子里搜索一番，又打开便携式干扰器放在桌子边，这才拉开椅子，和庄黎娜面对面坐下来。

　　他交叉手指，手肘全放在桌上，仔细打量女人，“好久不见，庄学姐。”

　　庄黎娜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表情，略带讶异之色地歪了歪头，“好……好仔细啊，就这么怕让警察知道你认识我？”

　　她有一把好嗓子，柔和清丽，而且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不自觉就想要相信她。又是表演系出身，对神态语调、调动人心的把握细致入微，能将那么多人唬骗得死心塌地，这样的才能，做个传销头子都算屈才了，哪里是孙巍林跟他妈口中那个一身缺点的没用柔弱小媳妇。

　　叶凌云拧开矿泉水瓶子喝了一口，“怎么可能认识你，完全没印象。不过，我虽然只在红枫三中念完初中就转学了，但想必很多人对我印象深刻，毕竟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见到个像我这么优秀的人物。履历显示你是红枫三中07级初中的，虽然高两届……不过来自学姐们的情书我可没少收。”

　　庄黎娜哈哈大笑，连原本瘦削苍白的脸色都浮起一抹绯红，她戴着手铐，单手托着下颌，手肘支在桌子上，笑眯眯地打量叶凌云：“真怀念啊……我们那时候娱乐不如现在丰富，下课后女生们最喜欢聚在一起讨论你了。叶凌云啊，都从美少年变成老男人了，性格还是这么讨人厌。”

　　叶凌云不动声色：“如果只想怀旧，我就不奉陪了，刚开完72小时的会，我也很累。”

　　庄黎娜眨巴眼睛，她其实憔悴得厉害，三十六的年纪看着像四十六，但即使这样，眉眼之间依然残留着美丽的轮廓，两眼亮晶晶望着叶凌云时，甚至还能看出少女时代的娇憨。“叶凌云，你没跟警察说我们的关系？”

　　叶凌云丝毫没给她留面子：“我跟你没关系。有事说事，没事我就回去睡觉了。”

　　庄黎娜扁扁嘴，往身后椅背一靠，又恢复了最初那副油盐不进的高冷模样，轻轻笑起来：“我们这时候不应该互打机锋试探彼此吗？”

　　叶凌云拧好瓶盖做出要起身的姿态：“番外篇幅有限，别浪费字数了。”

　　庄黎娜急忙挽留：“等等，等等，真是个无情的男人……他让我给你捎个口信儿：你的遗言是什么？”

　　叶凌云周身气势立时改变，那是一种黑暗的、毁灭性的、阴冷到极致的气息。

　　如果叶慈在场，多半会露出胆怯和不知所措的表情吧。

　　然而庄黎娜依然气定神闲，噙着稳操胜券般的笑容看着他。

　　叶凌云一双毫无温度的双眼注视着她，突然轻轻笑了笑：“你果然跟那个人有关系。”

　　“叶凌云，你怎么还笑得出来？这么多年来，你高调行事，恨不得全世界的聚光灯都打在自己身上，不就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真是幼稚啊……他有更伟大的事要做，不会为了区区一桩谋杀案跟你纠缠的。不过，某种程度来说，你也算成功了。他一直、一直，对你很有兴趣呢。”

　　庄黎娜重新托着下巴，身体前倾，再次饶有兴致打量男人，云淡风轻的眼神渗进一丝近似憎恶的神色，“那又有什么用呢？你依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永远都找不到是谁杀了你父亲。”

　　叶凌云还是没有任何动摇，反而点了点头，“你想激怒我？为什么？吃醋了？”

　　庄黎娜意图被识破，嗤笑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算了，我话已经带到了，请回吧。”

　　叶凌云却没有动，反而若有所思打量着她，慢慢地说：“你将一切罪责揽在自己身上，而且如今还有恃无恐，是因为你想要做的事已经成功了，所以没有后顾之忧了吧？”

　　庄黎娜不说，但笑容更加得意了。

　　叶凌云指尖轻轻敲着桌子，“被你召集来的那些死者，人生都遭遇过许多坎坷，过得比大部分人都要不幸。在两个月前，你们安排每个人领养一只幼猫——还不是普通无家可归的流浪野猫，而是精心挑选的名种猫，在培养出一定感情之后，再将宠物杀死—

第 192 章 番外：叶凌云[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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