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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2 章 番外:叶凌云[1/3页]

  叶凌云小时候很喜欢去外婆家玩。

  那时候一切都美好得像童话,他有温柔美丽的科学家妈妈和高大英俊的画家爸爸,还有做饭特别好吃的外婆。

  外公是个老教授,虽然很疼爱他,但总是不苟言笑,不太懂得表达感情,所以小孩子还是更亲近温柔和蔼的外婆。

  外婆虽然做了一辈子家庭妇女,不过她是旧时代的大小姐,温婉而开明,还有着小小的叛逆。

  比如在替妈妈照顾他时,给他念的晚安故事不是小朋友们喜闻乐见的小蝌蚪找妈妈、小兔子采蘑菇,而是《昆虫记》、《追忆似水年华》,甚至《少年维特之烦恼》、《浮士德》之类。

  外婆的声音甜美,尽管年纪很大了,嗓音里却仍然带着犹如少女的清澈感。在叶凌云似睡非睡的时刻,那些他还听不太懂的情节就如同染上了魔幻色彩,喧闹离奇得像个仲夏夜之梦。

  那时候外婆偶尔会摸摸他的头,低声叹息着对爸爸妈妈说:“名字太重了啊,阿云受不住的。”

  妈妈会反驳说:“我跟叶潇的孩子,生来起点就比大部分人高出一座山,心怀凌云志,那简直理所当然啊,有什么受不住的。”

  听说爸爸妈妈都是拔尖的人物,爸爸是国际知名的新锐画家,才二十多时,一幅画就能在嘉德拍出天价(小孩子对天价的理解就是能堆满整个游泳池的糖果)。oo-┈→ωωW.bKXS.иΣㄒ༊

  妈妈从小学开始就是个出类拔萃的学霸,永远的年级第一,后来进入全国最好的高等学府,获奖无数。之后保研、读博、做重大科研项目,人生无处不顺遂。

  至于年年被评选为校花,被当做女神追捧这样的经历,都不过是小小的锦上添花而已。

  叶凌云那时候还小,不太明白这些事意味着什么,反而觉得妈妈虽然很美丽,可是特别烦——因为总是对他不满意,有着各种各样的过分要求。

  而爸爸——爸爸很少在家,就算在家也总是把自己关在充满松节油气味的画室里,能跟他一起玩的机会屈指可数。

  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不满,不过叶凌云还是觉得,他过得挺幸福。

  然而这样的生活也如同一个短暂的仲夏夜之梦,在叶凌云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戛然而止。

  叶凌云清楚地记得,那天是十二月六号,妈妈的生日。他特意跟人换了值日早早回家,还准备了个自己用铁皮做的机器小狗当礼物。

  爸爸也推掉所有工作,换下染满油彩的工作服,剃了胡子,打扮得焕然一新,用妈妈的话来说就是“卫玠见着你都得自惭形秽”。

  父母都穿得漂漂亮亮的,然后亲亲热热一起下厨,丝毫不介意油烟飞溅在华伦天奴的长裙和巴黎世家的衬衣上。

  在准备做红烧鸡翅时,才发现酱油没了,于是爸爸抓了件白色的羽绒服哼着歌出门去买酱油。

  就再也没回来。

  叶凌云对于那段时间发生的事的记忆,一直是支离破碎的,就好像仲夏夜的甜蜜美梦在结尾时被恶魔像镜子似的打碎,使得所有影像都扭曲残缺、凌乱不堪。

  有从热气腾腾一直放到凝成固态的乳白色蹄筋响螺汤,有很多陌生的黑色人影在家里来来往往,有妈妈失控而崩溃的哭声,有满地血迹,有毫不在乎落进血中的金色腊梅花瓣,有爸爸沾满刺目红色的白色羽绒服,还有外婆抱着他,默默无声流泪时,他嗅到的温暖香气。

  过了很久很久,他才明白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出去买酱油的父亲,在路上被人杀了。

  凶手有备而来,手法娴熟,一刀割喉,干脆利落。

  那个时代监控不足,尽管他们住的小区号称全市安防技术最先进,却也没能拍到凶手的身影,就这么石沉大海,没了踪迹。

  那之后妈妈也崩溃了,她虽然出类拔萃、智商超高,却有着格外脆弱的精神世界。像一朵令人着迷的水晶花朵,在失去丈夫这个保护罩之后全无自保之力,很快在外力摧残下粉碎。

  外公外婆将她送往疗养院,并且将孙子接回家中抚养。

  爷爷奶奶那边一直跟父亲关系不好,但父亲死后,就带着几个叔叔跑过来,试图争夺叶凌云的抚养权。

  不过在得知父亲外表光鲜,实则欠下外债无数,偿还之后什么也不剩后,就立刻走人了。

  叶凌云十四岁时,妈妈精神状态有所好转,外公外婆跟医生商量后,将她接回家来照顾。

  妈妈那时可以跟人无障碍地交流,甚至还记起来叶凌云是自己儿子,一如既往地对他的成绩、他的言行甚至他的观念吹毛求疵,比小时候更加严苛和不近人情。

  叶凌云毕竟只是个中二期少年,被挑剔时格外不耐烦,生气了还会跟妈妈顶嘴,引得外公外婆也唉声叹气。

  然而,一家四口这样的日子也不过持续了六个月。

  叶凌云这段时间铆足了劲,攒了期末考年级第一的成绩单、三好学生奖状、还有全国中学生综合知识竞赛一等奖、全省中学篮球赛MVP证书、以及中学生钢琴大赛一等奖获奖证书。

  他在书包里塞了厚厚一摞叫其他同龄人及其父母要羡慕到眼珠子掉出来程度的荣誉证明,得意洋洋地回家了。

  他想着这堆东西足以让妈妈挑不出毛病,承认他是多么优秀出色,无愧于自己的名字,并且在同龄人中位于TOP1%。

  然后他就可以扬眉吐气,教训老妈总是有眼无珠,看不见自己儿子是个多么了不得的阿尔法。

  可是叶凌云回家后,开门却看见客厅里悬挂着一个白色的娃娃。

  外公家的装修风格偏欧式,客厅的天花板主体照明是一个巨大的白漆铸铁月桂枝吊灯,八个花枝看似纤细优雅,实则结实无比。

  叶凌云的妈妈就用绳子吊在其中一根花枝上,把自己挂在了上面。

  这一次,叶凌云记忆格外清晰,连所有的细节都没有错过。

  时间是七月初,暑假才刚刚开始,吊扇还在吊灯的斜上方不紧不慢地转着。妈妈穿着一条白色露肩长裙,消瘦脆弱,像是苍白的玫瑰。轻薄裙摆随着风飘扬开,仿佛天鹅在轻轻拍打洁白的羽翼。

  又像是个做工精致的晴天娃娃被风吹得轻轻摇晃,拽得吊灯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她脸色惨白,一只脚上穿着缀满水钻的银色细带高跟凉鞋,另一只鞋也许是在濒死的踢蹬中落到了地上。两只脚也是惨白惨白的。

  那之后很多年,叶凌云眼里的世界都是惨白惨白的。

  外公承受不住失去独女的打击,两个月后便撒手人寰。

  外婆其实在外公去世时就已经撑不住了,枯瘦得像一把早已丧失水分、发黑干枯的玫瑰花束。

  但她眼睛还是很亮,拉着叶凌云的手还是很有力,她说:“以后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外婆舍不得乖孙,至少要守着你成年啊,我的阿云。”

  她说到做到,一直熬到叶凌云十九岁。

  也是在深冬的一天,叶凌云拿着刚到手的一笔竞赛优胜奖金,给外婆买了条鄂尔多斯的羊绒围巾当礼物。

  红色格子衬得病床上的老人格外精神焕发,外婆喜气洋洋地裹着围巾,爱不释手地捧着那本满是英文的精致获奖证书,笑嘻嘻地:“爸妈如果知道你跟名字一样优秀,一定开心得不得了。”

  叶凌云也觉得自己很优秀,无愧于父母期望。而且外婆精神很好,他甚至一度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后,当天凌晨两点,他接到了护工的电话。

  外婆实践了守护他到成年的诺言后,也走了。

  再之后,叶凌云独自一人,慢慢变成了叶博士、叶教授。

  没有人会忧心忡忡地叹气,说“凌云这个名字,太重了。”

  反而有越来越多的人夸赞,说这个名字名副其实,直上云霄,叶教授当之无愧。

  可是这一切对叶凌云来说都毫无意义。

  期许他少年当有凌云志的人、担忧他过得不幸福的人,全都不在了。

  而那些令人瞩目的成就、荣誉、远超同行的杰出著作、协助警方破案的累累功勋,依然无法帮助他找到当初杀死父亲的凶手。

  知名画家叶潇遇刺案,时隔二十五年,依然是件充满传奇色彩的悬案。

  被叶凌云视作一生之敌的凶手,依然无迹可寻,在朦胧与未知的迷雾彼端嘲笑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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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9年2月17日,阴,山阳县富丽家园20栋1906室,案发现场。

  刚刚调到刑侦一大队的小新人郭亮同学跟新上任的小法医叶慈同学肩并肩蹲在大门外面,一人拎着一个呕吐袋,正嗷嗷地吐。吐得面无人色,精气神萎靡,像两只落水刚被捞起来的鹌鹑。

  1906门口已经被彻底隔离,用防水布遮挡着围了个棚,敞开的门里传来一股浓烈的恶臭。

  这套房的构成是四室两厅两卫小跃层,总使用面积超过两百平方米,一般家庭日常起居使用,想必是非常宽敞的。

  但在员警们进门时,第一印象却是相当拥挤。

  因为从玄关到楼梯、从卧室到书房,横七竖八躺着整整十二具尸体。鲜血从天花板到墙壁到地板,泼洒得到处都是,险些没法下脚。

  山阳县距离启东市七十多公里,隶属于启东市管辖,如此严重的杀人案,自然就交给启东市刑侦队全权负责。

  这也是郭亮跟叶慈遇上的第一个重大案件,然而才进门十分钟,郭亮就阵亡了。

  叶慈好歹是法医出身,跟大体老师朝夕相处都处出感情来了。不过大体老师温柔安详,跟眼前堪称惨烈狰狞的死状以及孵化中的蛆虫群显然不可相提并论。

  他只比郭亮多坚持了五分钟,也跟着败退了。

  这关键的五分钟,后来成为他跟郭亮吵架的制胜法宝。

  老鸟们进进出出,对两只菜鸟都没投注什么关注度,但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同情。毕竟这样的场景,刑警一辈子都未必会遇上一次。

  但即使在这样沉重压抑的气氛中,叶慈依然能感受到隐藏在人群中一丝不合时宜的诡异兴奋感。

  对此郭亮的解释是:“因为叶教授来了。”

  叶慈没反应过来:“哪个叶教授?”

  郭亮点了支烟抽着,蹲得跟个小混混似的,望着叶慈瞪大了眼:“不是吧小叶子,失忆了?还能是哪个叶教授?”

  叶慈想起来了,郭亮会提到的叶教授,九成九不会是其他人,而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咨询专家,被八卦杂志吹成当代福尔摩斯的犯罪学教授叶凌云。

  启东大学的犯罪心理学公开课全网流传,播放量惊人,哪怕对这门课没兴趣的人也愿意播放看看,因为主讲叶凌云教授外表十分出众,不靠才华光靠脸都能成为流量担当。

  偏偏年纪轻轻就是学科领头人、博士生导师,建树颇丰,简直像神一样的存在。

  叶凌云当然也拜读过他的著作,甚至还去启东大学听过他几次讲座,原本是挺佩服他的。

  但被郭亮这么一搅和,不知道为什么就微妙地不爽,板着脸说:“我爸也是叶教授。”

  郭亮粗神经,不理解小叶同学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喷了口烟呵呵笑:“你爸一个数学系的教授,来现场做什么?帮忙统计凶手捅了多少刀吗?你个杠精。”

  你才是杠精!!

  叶慈气坏了。不过这么一生气也有好处,反胃作呕的感觉就全没了。他抹了把脸,出去走廊深呼吸两口,这才戴上口罩和手套,转身进现场接着干活。

  叶慈的顶头上司戚主任五十多岁了,是鉴证前线的老前辈,经验丰富、著述等身,性格强势并且有足够的资本强势,为破获多起案件立下了汗马功劳。

  硬要挑毛病的话,大概就是不爱听后辈的意见。戚主任有着他那个时代特有的强硬作风和刻板观念,还老爱说什么“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比叶慈的爷爷还古板傲慢,看不起年轻人,十分讨人厌。

  叶慈有时候有点不同看法,跟他提都战战兢兢的,对了倒还好,要是错了,还得被骂个狗血淋头。

  而且很不幸,叶慈大部分时候都是错的。真是好气啊。

  然而这么个傲慢又小气,从来看不起年轻人的黑脸老魔头,现在正跟个年龄可以当自己儿子的男人谈笑风生。

  男人穿着黑色的短款大衣,里面是黑色高领毛衣,同样黑色的长裤勾勒出远超平均规格的长腿。大衣那棱角爽利的衣领下压着条银鼠灰色长围巾,比起保暖功效,还是凹造型的效果更明显。

  他头发剪得很短,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配着金属边框的眼镜,面容显得格外锐利而端整。他像个年轻而俊美的名模似的,鹤立鸡群站在几个警界专家大牛们中间,难免有点格格不入。

  叶慈一瞬间想起了粉丝们津津乐道的形容:叶凌云的美貌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会让人在凝注时下意识停止呼吸。

  ……这也不怪叶慈八卦,实在是叶凌云的外表比起他那些金光闪闪的头衔更令人津津乐道。人气之旺,令众多艺人都要眼红,网红店门口排队买奶茶都会被刷到热搜——不花钱的那种。最后叶教授的助理还特意发微博声明:没有排队,只是凑巧在路边等助理的车接,那个角度的偷拍照令人误会而已。

  他出身神秘,又忙碌得完全没有私生活,每天的行程都像是展现在聚光灯下一样,跟人气偶像唯一的区别也就是不拍广告而已了。

  这些多余的注解,全都隐藏在叶慈脑海中,估计也在其他人脑海中闪现。只不过在这个被提升到全国性重大刑事案的杀人现场,恶臭与血腥充斥着感官,每个人都紧绷神经,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所以叶慈一边小心翼翼观察测量尸体的伤口尺寸、一边做记录,平时话多的梁思琪也不吱声了,只默默地拿着高倍单反认真拍照。

  这样几个专家们低声的讨论就更加清晰地传到叶慈的耳中,发生在他们之间的小小争执自然也没有错过。

  叶凌云断言说,凶手只有一个人。

  而这种不符合常规流程的武断判定显然引来了几位大佬的不满,脾气好点的就委婉说:“小叶,现场还没调查完,不好这么断定吧?”

  脾气不好的就直接冷笑着怼上了:“扯什么淡呢!现场摆在眼前你看不见吗?满屋子挣扎和逃跑的痕迹,受害者临死大都反抗过,戚主任也说了,目前没找到尸体上留有束缚痕迹,所以失去行动能力的假说也不成立。就一个凶手,怎么做到制服十一个人而不被邻居们察觉的?而且居然一个也没逃出去?你当是写小说?脑洞太大了得治,古龙活过来也不敢这么写。”

  正面开怼的男人是启东市刑侦大队刘国全队长,郭亮的直系上司,是个年纪在四十后半、性格火爆的北方汉子。

  叶凌云神色不变,连声音也依然低沉温和,甚至带着点调侃的意思:“断章取义要不得啊,刘队,我说的是:幸存的凶手只有一个人。”

  他加重了“幸存”两个字的语气,不等刘队长继续怼,就指了指客厅里的尸体,“其他凶手,都在这里。”

  他指的角度微妙,又像是对着尸体,又像是指向叶慈,吓得叶慈站了起来:“诶??我?我不是……”

  随后自己也醒悟,尴尬地住了嘴。

  梁思琪大概是为了忍住笑,轻轻咳嗽了两声。

  戚主任看过来,呵呵笑了笑:“哦,这是我们新来的同事,跟你是本家,叫叶慈,小伙子挺不错的,专业学得扎实,就是缺点经验。”

  居然被黑脸老魔头夸了,叶慈简直受宠若惊,恭恭敬敬摘了口罩问候:“各位老师好……叶教授好。”

  几个背景板似的专家也就算了,连叶凌云也只不过点了点头,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积累经验的难得机会,别打扰年轻人工作,我们出去说。”

  其实你自己也没大几岁……好意思装得老气横秋的,还给年轻人机会,装什么大尾巴狼!

  叶慈愤愤不平,觉得心目中的偶像崩塌得干干净净。

  叶慈跟叶凌云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并没有任何值得纪念的地方。

  忙到中途时,负责二楼的同事之一吴霜下来了,脸色发青,声音颤抖,眼里似乎还有泪光:“叶慈,跟我上去看看吧。”

  二楼的恶臭又花样翻新,刺激得原本勉强适应了的叶慈再次作呕,活性炭口罩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不由后悔起来——早知道应该申请防毒面具的。从这种气味里寻找线索这样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他的好同事郭小亮吧。

  他很快弄清了新型恶臭的来源——二楼尽头一个空旷房间里,靠墙立着个巨大的铁笼子。

  白色笼子污迹斑斑,几个猫砂盆也已经脏污不堪,几乎看不见猫砂的痕迹,而是堆积着各种稍微提一下都十分影响食欲的秽物和……湿漉漉脏兮兮的小猫尸体。

  在这个笼子底部,堆了成山的尸体。

  腐败的臭味、混合猫shi的臭气,形成了杀伤力更加强大的恶臭。

  那些小猫的皮毛被血和脓液濡湿打结,看不出品种,不过根据叶慈常年云吸猫的经验来看,年龄最大的也不会超过半年。

  叶慈的手有些颤抖,将铁笼打开,手指轻轻压在一具尸体上小心进行检查,低声说:“我对动物不太了解……不像是饿死或者脱水死的,没有明显外伤,不过颈骨好像断了……要解剖了才能确认。”

  吴霜低声骂了句脏话。

  初步目测这里有超过十只猫的尸体,既然是凶案现场的证物,那都是要进行彻底调查的,工作量可以想见有多么庞大。

  不过显而易见,吴霜并不是因为工作量增加飚的脏话。

  叶慈检查到第七具猫尸时,突然听见了宛如奇迹般的、细细的咪呜声。

  他怔住了,紧接着咪呜声再次响起来,在铁笼底部最左侧的角落里,有个封闭式猫砂盆,脏兮兮的豆腐砂以及一具干瘪的尸体后面,有两团乌黑肮脏的毛团子轻轻动了动。

  叶慈突然哽住了,他小心翼翼将那两只不可思议的小小幸存者从猫砂盆中捧出来,转身咚咚咚地冲下楼。

  正跟叶凌云一起看照片的戚主任听见叶慈说话后,脸更黑了:“胡闹!工作都做不完,你要为了两只猫请假?懂不懂什么叫轻重缓急?”

  叶慈眼圈都红了,两只眼睛里漾着水雾,低声说:“我就送它们去附近的兽医院……马上回来。”

  他下意识地看看戚主任又看看叶凌云,内心里茫然又无助,虽然只是两只猫,但他就是放不下,想要努力争取试试,“说、说不定还有救……”

  戚主任还想说什么,叶凌云已经摘下了围巾叠起来,让叶慈将小猫放在上面。

  那条鼠灰色开司米围巾看起来很贵的样子,细腻柔软,想必猫咪躺进去会比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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