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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0章[2/3页]
,何须多此一问。依你之见,如此情形,朕该传位于他?凭国师的能耐,即便你已不在人世,难保这世间还有你的伏笔,届时,大永岂非轻而易举便起内乱?如此,昌盛是否有机可乘?你最初的凤命之说,岂非有迹可循?”oo-┈→ωωW.bKXS.иΣㄒ༊
智源越听,眼底惊疑越重,却见楚云逸站起身,略微整理了下袍服往外走,冷淡的声音自他背后传出,“现在随朕来,念在两国往日邦交,你还能选择第一条路。”
智源目不转睛地盯着楚云逸跨出门槛,用力闭紧了眼。
再次睁眼,双眼已覆满阴寒。他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大步出了门。
*
于丹青来到李太妃的住处,却被李太妃的贴身姑姑之一杨姑姑告知,能得自由后李太妃便独自去了小佛堂。
“李太妃倒真是个诚心的。”于丹青和善笑着,在厅堂坐了下来,对丁兰道,“你去小佛堂外候着,别惊扰了李太妃,等李太妃礼完佛,请她回来陪本宫说会话。”
丁兰领命离去。
于丹青打量了下淡雅如菊的厅堂,笑着点点头,对正在桌边忙活的杨姑姑道,“杨姑姑也算李太妃身边的老人儿了,这大过年的,宫里又发生了些事,怎么不陪着太妃?”
一般情况,于丹青对任何人都是笑脸相迎,杨姑姑却不敢大意,恭敬地福了福身,应道,“回娘娘的话,太妃喜静,礼佛一向不让奴婢等人跟着,何况今日——”突然住了嘴,朝于丹青尴尬一笑,奉好茶点,低头退到了旁边。
见状,于丹青心念微动,捻起一块精致的芙蓉糕,安静吃着。
约莫半盏茶后,杨姑姑突然抬起头,一脸纠结的偷瞄着于丹青。
皇上皇后跟五王爷和六公主是亲近,但这几年跟太妃好像挺疏远,几乎没私下说过话……
察觉到她的视线,于丹青放下糕点,用手帕擦着手,一边对她道,“姑姑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杨姑姑连忙点点头,沉默了会,硬着头皮道,“不瞒娘娘,以前太妃都让我们在佛堂外等着,自打六公主走后……六公主和五王爷不在身边后,娘娘便不再让人跟着,人也越发少言,脸上几乎不见笑容了,奴婢等人怎么劝都没用,只能眼见着太妃日日凄苦。尤其是逢年过节,太妃经常在佛堂一待就是一日,回来时眼睛就跟水煮过似的。”
越说,眼眶越红,她突地朝于丹青跪下,磕了个头,哽咽道,“娘娘!您惯会劝解讲理,又与六公主亲近,您的话太妃应当能听!奴婢斗胆,求您劝劝太妃吧!除了您,这世上恐怕再也没人能帮太妃了!奴婢求您了!”说完,便满脸恳求泪眼婆娑的望着于丹青。
于丹青放下手帕,蛾眉轻蹙。
杨姑姑这话,她完全相信,也愿意相劝。
只是,李太妃执拗,从楚?身上便可见一二。平日淡雅软绵,看着没有脾性,其实极有主见,决定了的事,很难再被别人说动。
李太妃应该也知道楚云韬兄妹是被她牵连,自责又悲愤,在刻意惩罚自己。况且,以她今时今日跟李太妃的诡异立场,她去劝,有用?
想此,于丹青不禁揉了揉额角,示意旁边阿梅扶起杨姑姑,“这事我既然知道了,自然是要尽力劝的,能否听进只能看造化。”顿了顿,又道,“我已许久没与李太妃好好叙话,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劝慰,你常年在她身边伺候着,对她甚为了解,这样,你把李太妃这两年的异常举止都给我说说。”
杨姑姑如释重负,对于丹青连番谢恩后,抬袖擦了擦眼泪,仔细回忆着道,“除了奴婢刚刚说的,太妃并无任何异常。哦,还有就是食量更小了,对太上皇也,也更——”
看着杨姑姑难以启齿的模样,于丹青了然问道,“更佛系?”
“佛系……”杨姑姑重复了一遍,忧心忡忡地点头。
“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异常?比如,悄悄见什么人?”
杨姑姑细想一阵,摇头,“没有。在这里肯定没有,在小佛堂就不知道了。不过,应当也是没有。”
小佛堂?
于丹青眸光一动。
如此说来,楚?是在小佛堂见的李太妃了?
放眼整个行宫,女主子也就李太妃和刘太妃,刘太妃不好佛,与李太妃也不太对付,多半不会去小佛堂。那这偏僻的小佛堂,基本就是李太妃的私密空间,或许,去小佛堂能找到蛛丝马迹——
心念急转间,于丹青站了起来,“太妃好佛,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还是本宫过去吧。”
杨姑姑又惊又喜,连忙跪地叩谢,“多谢娘娘恩典!娘娘大恩大——”
于丹青脸上微赧,摆摆手,“前头引路。”
杨姑姑感恩戴德的磕了个头,领着于丹青一行往小佛堂走。
*
清音阁厅堂。
楚云逸端坐主位,下首坐了太上皇,其余大臣依制坐在厅堂两侧,众人视线全都落在屋中央泰然而立的憔悴奴才身上。
在座之人都是久居高位,认真打量一个人时,目光里的压迫感可想而知。然而,那清瘦的奴才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云淡风轻的站着,嘴角甚至还隐隐噙着笑意。
楚云逸一扫众人神色,“看出他是何人了?”
众臣一阵面面相觑之后,纪丞相朝楚云逸一拱手,问出了大家都觉匪夷所思的答案,“回皇上,此人,可是昌盛朝智源国师?”
楚云逸略一点头,“也是这十日凶杀案的幕后主谋。”
此言一出,厅堂登时炸开了锅,大家一股脑儿问出了见到此人后的所有疑惑!
“他就是凶手?”
“他怎么在我大永?还一副行宫奴才的装扮?”
“行宫戒备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你的同党都还有谁?”
“你潜入我大永行宫有何意图?”
“为何要杀我子百姓乱我民心?”
“昌盛皇帝指使你干的?你们昌盛朝究竟有何阴谋?”
“你究竟杀了我大永多少人?”
“说!今日可还有无辜百姓惨遭毒手?”
“……”
一眼望去,除了楚云逸、太上皇、还有智源神色淡然,其余人皆是气愤填膺,恨不得将智源生吞活剥的模样。
质问声渐歇,太上皇阴寒的目光在众臣脸上来回逡巡,“皇上说他是凶手,你们便认定他是?可有证据?”用力一拍椅子扶手,沉声喝问,“你们便是如此为官的?”
?
众臣愣了愣,包括宁王在内,所有人都是一脸懵。
楚云逸淡声道,“父皇息怒,所谓官者,遵皇命乃第一位。至于证据,儿臣正在搜集,不日将会公之于众。今日首要任务,是让智源俯首认罪。”
太上皇冷哼一下,没了话。
一直沉默的智源突然笑了笑,和煦开口,“诸位不必为本座的事争辩不休,就诸位方才的疑问,本座这便作答。”
话音落地,厅堂内冷嗤声此起彼伏,众人看向他的眼神明显写满不信。
安远侯快人快语,“你要这么痛快,何必躲躲藏藏?”
智源置之一笑,径自说道,“首先,大永百姓惨死,本座深感同情,但本座不是凶手。其次,自昌盛内战起,昌盛皇帝视我为敌,彼此再无往来。我来大永,是为完成天命。独自潜入行宫,作此装扮,是为行事方便。最后,今日有无百姓惨亡,我不知。不过按照前二十七日来看,今日恐有二十八人遇难。”
说完,单手立掌念了句经,含笑扫过神色怪异的众人,“诸位对我的回答,可还满意?”
满意吗?
自然是不满意!
看似认真回答了所有问题,却又感觉什么都没回答。
众人来来回回交换着眼神,最终都把目光定格在了楚云逸身上。
见状,智源转身面朝楚云逸,笑意更深。
楚云逸看着智源近乎挑衅的胜利微笑,心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等他细想,便见智源笑道,“既然大家都没意见,本座便当诸位都满意了。接下来,本座便说说我来大永的使命!”
“满嘴胡言!”安远侯怒斥,“嫌疑还没洗脱,就开始在我大永朝堂大放厥词!你一个挑起自己国家内战的假道士,来我大永除了挑乱生事,还有什么屁事!”
“嗯——”宁王等人纷纷点头。
“听他怎么说!”太上皇语调一沉,不怒自威。
厅堂霎时陷入了沉寂。
智源颇有几分意味儿的对着太上皇笑了笑,扬声道,“本座来此,是受天命阻止当今陛下继续在位,同时,也奉天命指五王爷楚云韬继承大统,以护百姓安平,以保大永太平!”
“五王爷?”
“怎么会是五王爷?”
众臣又开始议论纷纷。
众所周知,六公主和亲那年,五王爷便被皇上安排到了北境,此后,几乎再无五王爷的音讯。
智源蓦然抬高右臂,以一呼百应的姿态的制止了大家的言论,朗声道,“此番骇人心神的死亡日,确非本座所为,只可惜本座没有证据能够自证清白,也无力揭掉皇上执意硬扣的行凶罪名。幸而,本座得苍天信任,大开天眼,并委以重任!今日,本座便让诸位看看当今陛下的杀孽究竟有多深!相信诸位看过之后,定能明白大永子民为何会接二连三地替他遭了天谴!”
“还有这等事?”
众人免不得又是一阵骚动。
混乱中,没人注意到太上皇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来人!”殿内突然响起一记苍老却洪亮的声音。
循声看去,太上皇正手指智源,低低沉沉下令,“昌盛贼子潜入我大永行宫,妖言惑众——”
“要杀要剐请随意!”智源蔑然轻笑,“不过,请先听本座说完!今上的罪孽你已尽数知悉,不愿朝臣知道,不过是害怕楚氏失民心,害怕江山再次改姓为于!你以为,不让他们知道,天谴就能终止?你错呐!错呐!本座明确告诉你,楚氏江山,非楚云韬不可救!”环顾众臣,掷地有声的续道,“诸位可还记得今上登基那日天边乍然划过一道明黄亮光?”
众臣已被智源的话震惊得心律失常,但对那日那道神奇至极的黄光却是记忆犹新,故而,所有王公大臣全都呆愣愣的点了点头。
智源接着道,“明黄,皇也!一闪即逝,不过一年也!那光,是上天对新君任期的昭告!之所以会有连续惨亡,正是新君逆天而行招致的天谴!”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看向楚云逸的眼神不自觉地带了异样。
楚云衍猛地一摇头,皱眉道,“我记得,你曾说皇后是天定凤女,得此女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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