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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五章[1/3页]

  “相公正当壮年,该不是真想退隐泉州,寄情山水?”祝季兰问道。

  “没错,我是不想把川陕搅得一团糟。若我不主动请辞,朝廷那帮人必然是一手接着一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到时候,非止是我,我的大帅们,我的弟兄们,都将受到牵扯。我川陕多年经营的成果也会遭到破坏。到时候我就算是赢了,保住了权力地位,所作的牺牲未免过大。与其如此,不如我自己下来。”徐卫认真地说道。

  祝季兰大概是还没有完全明白徐卫的用意,不解道:“如此一来,朝廷也未必体谅相公的苦心。而且相公这一走,其他也未必不受牵连。”

  “以退为进。”徐卫道。

  “以退为进?”祝季兰还是弄不清楚。

  徐卫正要解释,嘴都已经张开了,却突然像是出了神,一动不动。张月祝季兰两个正疑惑时,只见丈夫缓缓站起身来,右手朝下按了几按,示意她们别动,也别说话,自己则轻手轻脚地走到了案桌边,徐徐从旁边的架上取下了佩刀。

  一见这阵势,祝季兰当时就慌了。张月出身行伍之家,倒沉得住气,立即朝外望去。但外头黑茫茫一片,并没有什么异样。就此时,远远地传来几声颇有节奏的鸟叫声。这个时辰,就是洲上的白鹭也早歇了,什么鸟叫唤?

  徐卫听到那声音,本来已经搭上刀柄的右手放了下来,对妻妾道:“不早了,你们去歇息。我还有些事要处理。”

  张月是晓事,当下什么也不多问,便拉了祝季兰离开徐卫的书房。她们一走。徐卫回到书案后,拉开抽屉。从里头取出一个小玩意儿来。也就指头般大小,来到窗边,将那东西含进嘴里,立即。几声清脆的鸟鸣声从他嘴里传出,似乎回应着方才的声响。oo-┈→ωωW.bKXS.иΣㄒ༊

  不一阵。便瞧见一条黑影出现不远处,以极快的速向这边过来。徐卫见状,回去吹熄了灯。当他回身时。一个人影已经立徐卫窗户外头。徐卫过去时。那人抱拳道:“相公。”

  “你亲自来了?你父亲还好么?”虽看不清对方面容,可一听声音,徐就知道来的是李贯的儿子。而正是李贯,当年网罗了江湖上大批奇人异士,组成了徐卫特殊部队的雏形。即使后来徐卫将这股力量纳入正途,由张庆亲自统率。李贯也是得力干将之一。

  “谢相公挂念,家父的病好是好不起来。医者言,带病延年。”那人回答道。

  “嗯,回去代我问候他。”徐卫道。

  那人应下,身边摸片刻取出一物来,双手呈到徐卫面前:“这是吴机宜亲笔所书。”

  徐卫接过,又问:“还有其他事么?”

  “吴机宜派遣卑职来时说了,详细情况都书信里,相公看了便知。”那人回答道。

  “行了,没事你回去罢。转告他们,小事不必报我,量减少往来。我这里虽有人护着,但也不知能护到几时,还是小心为上。”徐卫吩咐道。

  那人领了命,很快就消失夜幕之。

  徐卫等了一阵,这才重掌上了灯,坐案桌后,动手拆开油纸封皮,取出里头吴拱的书信来。

  信,吴大向徐卫报告了自他离开兴元府以后,陕西生的大小事件。先是鄜延徐五经略按照原定计划,向金人交还降军,结果降军们果然叛逃,都投夏境去。接着是刘光世准备裁撤环庆军,向朝廷奏请暂时关闭环庆边境上的榷场。哪知朝廷一道政令下来,所有陕西边境的榷场全部关闭,由此,触怒了契丹人。

  因没有官方往来,萧朵鲁不委托了一位商人前来兴元府拜会刘宣判。交谈之,双方闹得很不愉快,后刘宣判下令,将使者乱棒打出,驱逐出境。此事彻底激怒了萧朵鲁不,不久前,他兵攻占了金肃军,将守军全部缴械放还。鄜延军上下大怒,皆欲请战。刘光世惟恐事态闹大,推托给朝廷……

  徐卫看罢,便将那信纸放烛火上点了。拍拍手,起身踱步到窗前,迎着扑面的河风,量让自己清醒一些。

  大体上,陕西的局势还是向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展。只是没想到,朝廷还来“帮”一把。沿边的榷场养活了多少人难道朝廷不知道么?有多少官员牵扯到里头的利益朝廷也不知道么?竟然搞一刀切!

  边境贸易一旦断,走私必然猖獗!而且宋夏边境的走私,不仅仅是为了获利,是为了生活,为了生存。说到底,损失的,还是官府!而且,以前宋夏边境的走私,往往都是“武装走私”,这一下子,边区可要热闹了。

  这些都是小事,大宗的,则是辽军。大宋方面这一系列的举动,杭州那帮人看起来或者还觉得这是我内政,想怎样就怎样。但契丹人看来,却是明白无误地释出了敌意。契丹人牢忘亡国之痛,志东征,恢复旧疆。一旦感受到威胁,其反应之激烈,不是旁人可想的。再者,边境贸易的禁绝,等同于对夏境进行经济制裁。萧朵鲁不若撑不下去,就会铤而走险。

  吴拱的信里,倒没有提到女真人。看起来,完颜亮一则受困于自己篡位所带来的负面效应,暂时隐忍,二则也观望。宋辽双方,有任何一方先动了手,女真人立即就会有所反应,这是肯定的。

  杭州如果聪明,就完完全全按照自己往日的方针路线来经营川陕。不是我徐卫聪明,而是我的政策,完全是经过十几年实践才制定下来的,符合各方的利益,大家都能互惠。如果非要“标立异”,后果堪忧。

  但是,朝廷又岂会瓶装旧酒?整,管乱整。你整得越乱,我收拾起来越快。

  月。杭州行。禁。

  皇帝赵谨下朝之后,漫无目的地宫走着。本来,他一向习惯下了朝直接奔往宫皇后处。但近来实是烦心,接连着处理两位重臣的去留问题。惹得朝暗潮涌动。如今偏又生出祸事来,契丹人袭击了大金国送予大宋的金肃军。朝有大臣说。此举,形同宣战!

  这可怎么得了?刚刚和女真人的关系缓和了,以为狼烟不起。化干戈为玉帛。谁料契丹人又挑出事来。真是一刻不得消停!

  有大臣公开朝堂上说,如果徐卫,契丹人绝没有这个胆子。虽然这个大臣立即遭到了宰执的训斥,和朝上其他大臣的反驳,但说句实话,如果徐卫没有去职。或许,契丹人还真不敢这样。据说。辽军当初想取河清、东胜、金肃等地,还事先派人向川陕宣抚处置司通报情况。当时,徐卫直接告诉他们,金肃挡大宋边境丰州的北面,不容外人插手,这地方是大宋的了。辽人,还真就没取。

  徐卫西部多年,诸夷对他深为敬畏,许他去职,会不会是自毁长城?又联想起这件事初的源头,皇帝不禁懊恼,如果当初不针对徐良,兴许,这一连串的事情都不会生。

  想到此处时,赵谨抬头一看,却是个熟悉的所。绣春堂。

  “官家,回,已经走了这许久,想是也累了。”跟后头的沈择进言道。

  皇帝没有作声,犹豫片刻,竟抬脚往绣春堂里面去。沈择一见,也不可能阻拦,只能跟进去。自徐婕妤迁出此间后,绣春堂便没有人居住,只留了两个宫女负责日常维持。见皇帝来,都跪一旁。

  赵谨踏入里间,只见屋里所有的陈设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就是这里,他曾经和徐婕妤,朱宸妃谈笑风生,好不快活。如今,一个去了,一个走了,其他嫔妃要么唯唯诺诺,要么徒有其表,实不想亲近。

  皇后本是极好的,奈何性子急了些,操心的事太多。见了面,温存没有多少,有时倒惹些气受。

  赵谨坐徐婕妤原先的寝室,一切如旧,却为何这般冷清?唉,前朝事情不断,后宫也没甚念想,这日子,怎么打才好?

  “沈择啊,徐婕妤近怎么样?”感叹良久,赵谨还是开口问道。

  沈择回答道:“小人一直官家跟前,对徐婕妤的事并不知情。”

  “唉,当初朱妃死时,恳求朕,将公主由徐婕妤抚养。结果……现皇后虽养着,可朕看,她的心却不孩子身上。公主时常哭闹,身子又瘦弱多病,叫朕担心呐。”赵谨一张脸苦得满是晦气。朱妃所生女儿,是他头一个孩子,哪怕是重男轻女的时代,也不可能不疼。

  沈择此时,当然要替皇后说话,因此道:“娘娘对公主视如己出,般迁京,精心照料,便是亲娘,也未必如此。陛下,其实不必担心的。”

  赵谨没说话,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身上也像是没有力气,瘫软地靠椅子上,整个人都没精神。沈择惟恐他胡思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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