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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1 章 选择（5）[3/3页]

　　贵。

　　他的仆从跟在后面。

　　路上，两人都很沉默。他不开口，她静静相随。

　　其实，心中深藏着千言万语，一直未能出口的、对他救她全家的深深感激；本以为他不认识她，却意外得知，事实并非如她所想的受宠若惊、心神悸动。然而，身份阻隔，性情使然，越珍视越无法诉之于口。她只能默默地、默默地任那些只能给自己听的话消弭于无声。

　　终于，他忍不住先开了口：“你怎么做了公主的女官？”

　　她怔了怔，答：“是预备女官，宫中选了几名预备女官侍奉公主，只有通过考察，得到公主的认可，才能成为正式女官。”

　　他似有些烦躁，道：“我了解公主，她从不会勉强任何人，预备女官的条件是什么？”

　　她微微垂目，轻声道：“身家清白，官宦之女，薄有学识，自愿侍奉公主。”

　　他暗中平复呼吸，良久，方问：“你可知这时候为公主选女官意味着什么？公主要去和亲，她的女官……自然也要同去，或许，一辈子都要留在胡地，无法返还故乡！”

　　空气压抑，她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让声音异样，低声道：“我知道。”

　　“知道你还这么选！”他怒了，猛然停住脚步，近乎低吼，“我把你救出火坑，不是为了让你再跳火坑！”

　　话语中是无法掩饰的气急败坏。

　　他骤然发作让她呆住，愣愣地看着他。夜色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到他的面部轮廓，优美的，俊逸的，流畅的，宛如最高超的匠师塑就，最精湛的画师的杰作。じ☆veWWω.ЫＫメＳ.иＥｔ✾ ั

　　先于情绪产生的，是对周遭的感知判断。她首先意识到，这里不只有他们两个人，前有引路内侍，后有跟随的仆从，或许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其他人。他的发作别人也听到了……

　　裴蓁嘴唇微动，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火坑……公主也会去……”

　　“公主是无可选择！”他截断她，声音严厉，“要是有可能，谁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主远赴异国他乡！而你，明明有其他选择，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他向前一步，逼视着她：“珍重自身，安稳过活不好吗？嫁个好人家，夫妻和睦，子女孝顺，不再经受风雨，无忧无惧，安乐一生。”

　　她脑中“嗡”的一声，心弦剧震，似懂非懂，似喜似悲，唇未启，眼睛已经濡湿。

第 191 章 选择（5）[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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