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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6.10[2/3页]

  了?”

  周轲生受老二的歪派。

  戏台子搭起来,就没有潦草拂袖而去的道理。

  周轸落座时,那女生默默投来注视的目光。他偏头来汇她,前者直白的傲慢,后者含蓄的固执。

  灯光之下,周轸目光一紧,鼻孔出气,由衷承认,是,是有点像。

  直到对方接起电话,出来的声音,与嘉勉差着十万八千里。

  全然两个人。

  她好像在清算感情官司,任由对方说了一车皮的话,最后只淡淡市侩地堵对方,我不会回头的。

  周轸趁着一巡酒后,座上宾离席抽烟由侍者换杯盏的空档,食指在杯盏上画圈,嘲讽她,“业务还挺多。”

  女孩的形容很矛盾。她明明再入世不过的一个性情,看得出来,眉眼里很世故也很老练,但面对周轸,却一味地收敛,那些冒进的心思像打湿的翅膀,悄然地收拢起来。

  她朝周轸说了句什么,周轸没听清,也不稀罕叫她重复。

  只一点,他明白了。为什么拿钱养着她,又不拘束她的脚步,仅仅因为画皮画骨难画心。

  皮骨是她们,心在嘉勉那里。

  再像也不是。

  她们都不是嘉勉。

  第三巡酒差不离的时候,周轸抬腕看表,说他今天先告辞了。起来的急,抑或他醉了,手拂落了酒樽,全浇到边上女生的裙子上。

  女生难堪地低头擦自己的裙子。

  那一瞬,周轸看成了旁人,问她,“不要紧?”

  他接过侍者外套,主位上周轲若有所思地等着他,等着老二的作为或者不作为。

  终究,周轸从外套里掏出绢帕递给她,已经走出去几步了,又折了回来。他不想辜负周轲看戏的心肠,巧思安排这个局,不就是想看周轸犯什么糊涂账嘛。

  “你随我出来一下。”周轸的声音冷漠且无波无澜。

  纯粹不想和嘉勉沾边的任何东西掉进伎俩里去。

  他虚空的臂弯挽女生离席,把她送到洗手间门口,要她进去收拾一下。

  对方直愣愣地看着他,没有下一步。但周轸看在眼里,她绝不是懵懂,反而很乖觉。

  不多时,周轸唤司机过来,信封里的钞票足够赔她的裙子。

  他不想和对方留任何交集。

  女生只要了他两百块作洗衣费,却无端抢白冒失起来,

  “周先生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到此,周轸所有识人的线索悉数验证。她确实一点不像。

  “您结婚几年了?婚戒还很新。”

  “是我很少戴的缘故。”

  “那今天为什么戴?”

  “想起来了。”

  周轸再问,“还有问题吗?”

  女生就此沉默了,是那种后知后觉自己僭越的乖觉。

  临走前,他提醒她,也是警醒,“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吗?”

  赔裙子还在其次,“你不说话的时候很像我太太,但仅仅是不说话的时候。”

  所以他才想解围她出来,算了,对方似乎并不领情。他也不稀罕,自始至终他都没记住她姓什么。

  “再会。”周轸的手落在西裤口袋里。

  临去前,女生追问他,“你和你太太感情一定很好。”

  “恰恰相反。”

  至于反在哪里,他表示无可奉告。

  *

  周轸回来的时候,正巧冯德音在这里。时近年下,冯德音借着小年夜桐城那头要摆庆功宴的契机,来和嘉勉商量他们这头有没有要添的宾客。

  没几日了,家里里里外外也要预备着掸尘祭祖,冯德音的意思,这些天实在不行,要周轸和嘉勉搬回桐城老宅住,这样方姨也能跟回去帮她料理些事情。

  周轸一进门,就撞跌了玄关口墙上的画。玻璃碎了一地,引得屋里人都寻了过来。

  嘉勉见状,即刻去扶他。闻得周轸一身酒气,司机偌大的身型也捞不住他,遑论嘉勉。

  从来身经百战的人,周轸在酒局上从不吃败仗的,今日喝得酩酊大醉,挨到嘉勉,他伸手拨弄她下巴,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像座山移不开。

  几处眼光之下,周轸眯眼看清嘉勉,也喊她,“嘉嘉……”

  嘉勉一面扽着他,一面吩咐方姨,把玻璃先扫掉。“你喝醉了。”

  喝醉了的人难得受教,“是,对不起,我醉了。”

  他答应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嘉勉也计较不上这些,只一心先把他扶上楼,醉眼迷离的人全然不顾场合,捧着她的脸就来吻,

  闹得冯德音很是难堪。

  老二眼里心里也看不到旁人,嘉勉越不配合,他越急躁。

  燥得一身戾气,打横就抱起了嘉勉。

  人喝得颠三倒四,六亲不认,唯独只要嘉勉。

  他抱着嘉勉径直要上楼,冯德音骂老二不像话,疯疯癫癫的,你把人摔了,再把自己摔了。

  训斥无效。周轸一路抱嘉勉上楼,放她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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