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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殪[3/3页]
送吴公。不失为一桩大富贵!”计议已定,二人各带手下精锐甲士,将萨都大帐层层围住,先派精细小校偷出萨都的兵器甲胄,随后发一声喊,乱军冲进大帐。可怜萨都一身武艺未及施展就被乱枪戳刺而死,一代名将就这样窝囊地死于小人之手。
灌、拜二将将萨都首级送往吴忧营中,一代名将如此下场,吴忧唏嘘不已,本待将灌拜二贼赚来杀了,苏谒止道:“二贼虽则可恶,现在却有用处。”即表二人一为左将军、一为右将军,授以金印官服,命苏谒、罗奴儿二人领军,灌、拜二人为前部持萨都首级招降萨都残部。吴忧刚处理完这桩事,忽得陈玄快马来报,阮香地清河军趁两军鏖战之机进攻圣京,楚元礼竟是清河奸细,清河军到时他先献了城门,张军遭到内外夹攻,顿时崩溃,清河军仅用一天就攻占了全城十分之九。现在唯有鲍雅据守地朱雀门和皇城还没有失守。
吴忧惊问:“天子安在?”
陈玄原本一头斑白地头发竟是变成了满头银丝,连连叩头,暗哑着嗓子道:“张潋亲自率兵万余退入皇城死守,劫持天子宝器,扬言清河军要敢进攻,他就拼个玉石俱焚。臣等无能,唯请主公裁断。”
吴忧面上表情也说不清是怒是怨是忧是愁,只是疲惫地传令回京。正行间,清河使者到。却是故人宁雁。吴忧也不下马,缓缓道:“我道是谁出这绝户主意,原来是你!”宁雁苦笑道:“军师真真冤枉了我,与我不相干的,这前后谋划全是出自一人之手,后起之秀,后起之秀啊。”
吴忧道:“难道是……”
宁雁道:“楚元礼!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人赞划,独成此不世奇功。说起来,此人颇有主公当年风范呢。”
吴忧干笑道:“好,好,好!像我?像我!哈哈哈哈。”
宁雁对吴忧的不快视而不见,滔滔不绝道:“眼看旦夕间国贼可除,不出几年可以目睹神州混一,百姓再也不用遭受刀兵之苦,军师,这不正是咱们当初的梦想么?军师戍守北方,杨将军驻防南疆,咱们清河,便要做这大周中兴的中流砥柱!”
吴忧鼓掌笑道:“好一个中流砥柱,好一个咱们清河!这么说起来要恭贺长公主殿下,恭贺宁军师了。”
宁雁早就听出吴忧话里地讥讽之意,只是假作不知,道:“萨都已死、张氏败亡在即,杨影孤守天南一隅,这天下再也没有谁能阻挡清河的脚步了。军师,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天下大势你还瞧不明白么?以云州而言,北有胡、西有羌、东有赵扬,如今又逢莫言愁之乱,若无关内支持,譬如孤木难撑大厦,军师慎思之。”
吴忧不理宁雁的威胁,举目望向北方的天空,沉吟片刻才举鞭指着头顶猎猎红旗道:“宁雁,你可认得这旗子?”
宁雁道:“当然认得,这是我大周战旗。”
吴忧仍是遥望着远方道:“一个月前,天子钦赐我紫罗兰战旗、金鼓、尚方剑、麒麟铠、画鹊弓、定风枪、鎏金马具,我地将士追随地是大周的战旗,讨伐地是大周的叛逆,为大周流血拼杀,百死无悔。他们都是我大周的忠臣良将,是也不是?”
喷薄朝阳中,马鸣萧萧,数千铁骑,伫立如山。吴忧的面孔半明半暗,阳光将他的轮廓线连人带马镀上一圈金边,宁雁目睹这一场景,坚韧如铁的心房就如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一丝感动从心底透上眼眶,那些巧妙的说辞全都不翼而飞,一种真挚的感动包围着他。曾几何时,他也曾年少轻狂,锦衣貂裘,仗剑飞马,快意江湖,天真地以为可以凭一己之力匡正天下,救危扶难;曾几何时,他也曾想象,十万铁甲,纵横天下,北却胡、南破蛮,功封万户侯,掌握兴衰成亡……那些少年时地梦想呵……
宁雁知道自己这辈子也比不过眼前这个男人了,即便取代了他第一军师的位置又如何?成就一统天下地伟业又如何?吴忧的人格魅力、对信念的执着、对理想的追求,百折而不挠、百死而无悔,天真到可悲,执念到可叹,古往今来多少英雄人物,说到真英雄,谁能与他比肩?“心折”,宁雁着实体味到了这个词的真意,他自嘲地笑了笑,这样的人,难道是可以用言辞来打动的么?
“到底想怎样呢?”吴忧等了半晌没有听到回答,这才注意到宁雁的失态。
“绕弯子的话不说了,”宁雁即刻调整回正常地心态,笑笑道:“公主地意思,燕公不必趟圣京这趟浑水了。吉州给燕公世子做汤沐郡,以酬谢燕公在这次战役中出的力。燕公若有意王爵,也非不可商议。云州内乱如若需要清河出手,清河义不容辞。同着明人不说暗话,任何事情都得凭着实力说话。圣京现在是我清河说话了。”
吴忧冷笑道:“清河打得好响地算盘,我们打生打死,清河白捡便宜,吉州送给我?好像那里还不是清河的地盘吧?”
宁雁道:“有什么关系呢,公主说它是燕公的,它就是燕公的,放眼天下,谁敢说个不字?”
“我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宁雁背后传来。宁雁大吃一惊,回头看时只见一个俊逸非常的佳公子缓辔前来。
“赵……赵扬?”宁雁不敢相信地道。清河探子遍布大周南北,居然不知道这个清河的死敌已然到了圣京!要是泸州再在圣京掺合一脚……宁雁心中笃定泸州绝无可能越过清河的眼线向圣京投放兵力,因此短暂的惊讶过后已经在琢磨怎么将赵扬一举擒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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