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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2)“佞佛”和“佞道”[2/3页]
香的源头,既不是栖云凝清用了什么市面上新出的头油,也不是“面花儿”什么的又出了什么新货品,或是她佩了什么新作的香囊之类。他又瞥了一眼栖云凝清的裙底,那里只有一抹“锦袴”微露,百褶长裙几乎完全遮住了“锦袴”。既无什么发现,雷瑾并无继续寻根究底的意思,毕竟正室大妇孙氏就在这儿,眉目传情惹来飞醋岂不是麻烦?何况他手上还有稿案公事呢,于是雷瑾仍然埋头看阅公事文牍。
驷马轻车在官马大道上向前奔驰,到达河中府城内总还得一两刻的时间。
栖云凝清一双明眸,一直落在雷瑾身上,不肯稍离。她与翠玄涵秋、倪法胜、倪净渊等几位峨眉坤流出身的妾侍一样,退隐幕后已经有年头了,近年极少公开露面,除了遁迹深山潜修武道,一心一意磨练剑技之外,也是因为她们另有一重身分,时常以军府秘谍或者内记室“外委”的面目参预机要,外出公干,她们所经手办差的一些秘密亦都不能对外泄露——譬如,在栖云凝清主持下的“栖云道观”,就一直在西域以及南方的缅地、莫卧儿等地传道授法,收聚信徒,但事实上“栖云道观”除了致力于传道法、收信徒以外,还直接听命于平虏侯,时不时的执行一些秘密差使。栖云凝清与翠玄涵秋、倪法胜、倪净渊等妾侍所主持的“栖云道观”、“龙华观”,与峨眉一脉虽有渊源,却纯属平虏侯府的私人——这次栖云凝清便是在南方莫卧儿帝国东部的“榜葛剌”(孟加拉)有些秘密公干,刚刚才回转到河中府。
西北幕府在南方“缅邦甸”站稳脚跟之后,西北相关衙署所直属的缅地官办船厂,长史府特许的“缅地提举市舶司”都已相继开办、设立,而缅地华埠各家大大小小的“在缅唐人商会”、“汉人商会”以及西北大族、西北各大商号也陆续在缅地开办了不少私立船厂。
由于云南经略府在“榜葛剌”的远征战事逐次推进,对莫卧儿的作战和军中辎重的输运,都需要频繁而经常地利用内河及海上水道,仅仅依靠临时征用和采办的船只已经无法满足东路平虏军远征的需要。要逐步添置大量河船和海船,这就地开办船厂造办新船,就是势在必行之举。じ☆veWWω.ЫKメS.иEt✾ ั
为着造船选料和备料的有序可控,除了长史府派出一批船政官吏到缅督办以外,军府也派出“船务观察使”及其属员驻缅督办查察。军府隶下的船务观察使衙门,除了主要督办查察缅地的造船事宜以外,还与秘谍总部、军府秘谍司等秘密衙署一起协同办差,从福建、岭南等地船厂挖来了许多手艺熟练的船匠船工,加上四川、云南本地的船匠船工,也大体上能够撑起缅地以及“榜葛剌”前方交战区的船只造办局面了。
栖云凝清此次前往南方的“榜葛剌”干办公事,就是以军府船务观察使衙门“战船督造处”的名义。她有着战船督造处主事的官衔告身、关防以及堪合,可以凭借公开的官方身分行走于缅地,甚至还深入到“榜葛剌”的敌我交战区。
但不管怎么说,刺探查察也好,突袭暗杀也罢,都不过是栖云凝清的兼差职司。她若是出外远行,一般还是以收聚信徒、传道授法为本行,因为这是出自雷瑾的授意。
雷瑾的武技修行在直入先天秘境之后,已是“行到水穷处”,若想要“坐看云起时”,就非得另辟蹊径,从无路可走的尽头之处硬是辟出一线狭缝窄门才成,不如此不能真正成就大道,否则他最多亦只能止步于先天入门的修为,再无百尺竿头更进步的可能。因此,雷瑾对玄学,对理法,对道德的深入体悟自是必然之事,穷理尽性,了道归真,不外如是,因之种种怪力乱神、荒诞不经、一般常人难以理解的“灵异”“怪僻”“神秘”“玄妙”之举也是在所多为,只是一向务为隐秘,不使人知,外间之人难以知晓此类事情,就更不可能知道雷瑾授意栖云凝清等人致力于收信众传道法的真正意图了。不过,栖云凝清作为雷瑾的枕边人之一,又是多年侍奉左右的贴身心腹之人,本身学理见识皆师出峨眉,也是一等一的精深广博,她对雷瑾如此这般授意的真实意图虽不能完全领会看透,但也能猜估个六七分的模样出来,可谓是虽不中亦不远矣——
出自“邪宗”传承的“邪种”等一类精神元灵秘法,既有开辟无量智慧心识,传承无数知识经验之神妙,但也有潜移默化掌控人心、收割忠诚同化信念之霸道。在雷瑾而言,此法固然很邪门,固然很强大,也非常好用,但是需要他费时费力将“精血”、“元炁”、“灵神”、“智胚”、“慧根”、“识器”、“秘音”、“镜魄”、“影魂”、“密引”、“心契”等诸多“原种”一一凝聚,然后再抽离温养,炼化合一为“种子”,不仅难度颇大,而且对雷瑾本人来说也是个不小的修行负担,哪怕雷瑾已臻先天秘境,成功凝炼出一粒“邪种”的精气神损耗也是非常之惊人的,当然关键是雷瑾除了日理万机之外,种种修行功课也相当之繁重,闲暇无多的他,根本就耗不起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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