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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南疆[1/3页]
景裕十八年正月末,北虢国迎来今冬第二场大雪,白雪纷纷扬扬将京城遮盖严实,入目雪白灿烂,长街漫道不见屋檐。
国公府对外宣布小公爷闭门思过三月,同时圣上颁旨不得再妄议此事,顷刻之间,这场在京中掀起惊涛波澜的大事就这样平息下去,一如这场来得及时的大雪,厚实地将一切喧闹掩盖地底。
化雪近半个月来祝久辞乖乖待在西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虽说众人也晓得闭门静思不过是对外的说法,也没有真的相信他会乖乖闭门思过,祝久辞却真的塌下心来,在西苑弹琴写字,偶尔还帮着仆从打扫高处积雪,当真没有到处惹祸。
不过府中日子确实无聊,最初几日还能耐下性子看看话本,独自玩玩九连环,但这样的日子接连过上十几日,当真一点脾性都磨没有了,哪怕偶有鸟雀入院,祝久辞都能兴奋地跑上几圈。
二月初,祝久辞实在闲得无聊,拉着梁昭歌开始整理金陵带来的宝贝。虽说当时从金陵回程赶得急,宝贝物什却也一样没少,大大小小细数起来有十几个箱子。
青蓝水云裳,靛青双耳宝瓶,凉绣手钏,点翠宝钗,羊脂玉手镯……这些江南宝物自带烟雨水乡的柔和,即便是到了少水干燥的北方京城,依然透着一层水灵。
翻到首饰匣,祝久辞这才想起来久被他遗忘的耳坠,强行把梁昭歌按到梳妆台前给他戴上,梳妆完毕又牵了美人满庭院溜达。
梁昭歌有些不好意思,总红着脸要把翡玉长坠取下来。
“买了就要戴呀,放匣子里落灰多伤心不是?况且——金陵时你不是吵嚷着要戴?”祝久辞阻下他,牵住他双手再不让他有摘下的心思。
梁昭歌别扭地晃身子,近日他背着祝久辞读了不少呆板文人写的老掉牙的规文,一心想着温顺乖巧,婉约大方,怎也不愿意戴这浮华夸张的耳饰。
“宴请时再戴不行么?”
“不行。”祝久辞不给他商量机会,如今他闭门在家,下次宴请不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梁昭歌垂头,背身朝着潭水,着实不愿去看自己容颜。
“不戴也行,”祝久辞道。
“当真?”梁昭歌甚是惊喜。
“戴这个吧。”祝久辞将那更加浮夸的红玉耳环拿出来,吊在指尖晃悠。
红玉如血,宛如天勾,岂止华丽,简直将浮夸二字刻在表面。
梁昭歌脸黑了,愤愤一甩袖子走开。祝久辞笑着收起来,也懒得去追,总归这人一会儿便自己回来。
转身回到屋中小心将宝匣收起来,祝久辞又摆弄了一会儿字画,将文卷分门别类放好,然而大大小小箱匣看完也不过消磨了半日时光。他无聊倒在榻上,闲日当真难熬。翻个身闭眼睡一会儿,恍然又想起来那玉髓,连忙翻身起来去寻。
四块透亮玉髓摆在桌面,登时将旁边一众宝物比了下去。祝久辞不禁感慨这宝物当真和它主人一样,到哪里都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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