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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番外 玉蔻[3/3页]
求般的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丈夫的名字?”
旧事重提总是不开心的,玉蔻反问:“他姓甚名谁,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就当是让我死心罢。”苏棋眼睛有些红,可还是微笑着的,问她,“你们何时成的亲,他待你好不好?”
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悲伤,玉蔻觉得那道被深埋在心底的伤痕又开始隐隐作痛,让她想起六年前那一夜凄冷的月光,凌寒的潭水,还有深紫的血液和一具破碎的尸体……
“他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卑微如草芥,笑容却如四月暖阳。”玉蔻定定地看着苏棋,告诉他,“我们是六年前成的亲,我为他复了仇,带着他的灵位回到了他的家乡,直到死,我都会守着他的灵位,绝不再嫁!”
一道闪电劈过,将她的面孔照得煞白,凛然而决绝。
轰隆的雷声中,苏棋惊坐而起,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却只能发出暗哑的声音:“你说什么?……家乡?青州是你丈夫的……家乡?”
怎么会这么巧?为何会这么巧?难道……
他几乎脱口而出:“你的丈夫叫什么名字?求求你告诉我……玉蔻,他叫什么名字?”
或许是他的样子太过可怜,玉蔻迟疑地看着他,问:“你为什么哭了?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还要难受?”
“你的丈夫……”苏棋满脸是泪,带着希冀,颤抖地问她,“你的丈夫,是不是叫……沈七?”
轰隆——
又是一道春雷炸响,闪电劈开阴沉的天际,狠狠扯破这六年来的颠沛与痛苦,带来了全新的光明。
玉蔻觉得自己的心脏又活了,砰砰、砰砰、跳得好快好快。
沈七这个名字是断尘封的历史,现在还能知道‘沈七已死’这个事实的,除了沈玹和长宁长公主,就只有当初那场谋杀的当事人……想通这一点,她猛地揪住苏棋,狠狠地逼近他,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玉蔻……”沈七颤抖着抬起手,似乎想要拂去她眼角的那颗泪,可他的手实在抖得太厉害了,努力了好久都没成功。他哽咽道,“玉蔻,我就是阿七啊!”
一瞬间的死寂,唯有雨水哗哗,冲洗着时间的污垢。
“不……怎么可能?”玉蔻仓惶地后退一步,全然没有了当初的沉静淡然。
“我以为你另嫁了他人,一直不敢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直到刚刚……”
“不可能,阿七已经死了六年了,我亲手埋的他啊!”
“大概是上天垂怜我,我死在瀑布下你的怀里,再醒来时已是数月之后。”
“不可能,不可能!”
“我重生了,成为了苏棋,花了好几年才想起过往的一切记忆……玉蔻,我本姓周,是代替哥哥入宫的罪人,是司礼监的小太监,是与你有着婚约的阿七啊!我还记得你做的松鹤朝月的婚袍,记得我们瀑布下的约定,记得那晚你簪着我送的玉兰发簪哭得撕心裂肺,也记得临终前哥哥许下的承诺……”
说到这,苏棋笑得满脸是泪:“哥哥没有食言,他保护好了你。”
那是一段只有沈玹、阿七和她知道的秘密,若面前这个人不是阿七,那他又是谁呢?じ☆veWWω.ЫKメS.иEt✾ ั
那一瞬,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玉蔻后退一步,靠着门板缓缓滑下身子,湿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容貌大改却温柔不变的男人,颤抖的唇瓣张合,却如同被人扼住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玉蔻,”苏棋蹲下身,苦笑着说,“我知道我是个怪物……”
声音戛然而止,玉蔻狠狠地拥住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肉里。
不知过了多久,她悲怆的声音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字一句艰难地说:“如果是你,为何……过了六年……才来寻我?你怎么……舍得?你怎么……”
苏棋怔愣了一瞬,用力擦了擦眼泪,紧紧回抱住玉蔻,温声说:“对不起玉蔻,我该早点好起来,该早点想起一切的。对不起,你不用守寡了,我还活着,我会用一辈子向你证明…我会疼你一辈子。”
半年后,东厂地牢之中。
牢狱中的青年俊秀羸弱,颤巍巍地对着沈玹吐出一个字:“哥……”
那种熟悉的感觉,即便是横亘了七年的岁月,他依旧难以忘怀。
这天下敢用这般崇慕而又小心翼翼的语气叫他一声‘哥哥’的,只有沈七。
沈玹冷峻的面孔有了一瞬的怔愣,心中千万个念头迭起:他是谁?为何要假扮沈七?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或许该严刑拷问苏棋,却莫名地下不了手,直到方无镜匆匆进来汇报:“厂督,玉蔻姑娘求见。”
沈玹没说话,方无镜又压低声音说:“姑娘说了,她会向你解释一切。”
(完)
第 79 章 番外 玉蔻[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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