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五十四章 大结局  暴君的蛇蝎宠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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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大结局[2/3页]

  国朝中内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景陵便将主力暗中调到燕国那边,欺瞒住燕国,趁着燕国不背的时候攻进燕国,他还找到了燕惊澜的夫子,孙老先生。

  就是他,将兰儿丢进长河里,兰儿说过,正真的刑罚不是万箭穿心,五马分尸,而是生不如死的折磨。于是,他将孙老先生抓起来,关进大牢里,让他亲眼看着自己一心要扶持的燕国是怎么被大火烧清烧光的。他要折磨孙老先生一辈子,要他生不如死!じ☆veWWω.ЫKメS.иEt✾ ั

  烧掉燕国之后,景陵来到湘国,可他始终也找不到君兰,他就想,兰儿会不会已经回到秦国等他?

  有了这个猜想,景陵马上策马回到秦国,朝中一片大乱,没有知道君兰的消失。景陵就想,兰儿会不会迷路了,她会不会不认得会秦国的路?

  为了让君兰记得回来的路,景陵登上王位,将华阳城扩大数倍,这样,兰儿很容易就会找到回来的路。他又担心君兰会不知道,所以,他就命人兴建万里长城,让君兰远远都能看见万里长城的影子,这样她就会想起他。

  景陵非常憎恨长河,他恨长河为什么不将他一起卷走,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他就能知道兰儿在哪里,将她救回来。心中的愤恨和憎恨日夜折磨着他,盛怒之下,他下令将长河封掉。

  做完这些事,景陵回到子和宫,想着兰儿如果回宫了,她一定回去子和宫的。景陵就一直在子和宫里等她,一直等,直到那个刺客出现,将雪球砸在他脸上,景陵才清醒过来。

  如果兰儿知道他这么没用,肯定会用一个很大的雪球砸在他脸上。他这些年什么都没有做过,明知道晋怀王有心谋位,却视若无睹。明知四周有义军起义,他都不上心,随意派了一些士兵去打压,却不知道义军手段颇高,竟让他的士兵投靠了义军。

  雪球砸在脸上,冰凌的感觉如浪涛般传遍全身,景陵在那一刻才彻底清醒过来。如果兰儿知道他这些年来的所谓,一定不会原谅,现在兰儿的反应也证明了他的想法是对的,兰儿生气了,不想理他。

  抿了抿唇,景陵对上君兰凝重的眼眸,张了张,嗓音已然沙哑,“兰儿,义军一事和晋怀王一事,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我以后都不会像以前那样的,你说过,在其位,谋其事。既然我已是秦国君王,就应该做好一国君王应该做的事,兰儿,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皱眉,君兰扫景陵一眼,看见了他眼中的脆弱。收回视线,君兰没有回应景陵,心中盘算着。

  如果真的和秦王说得一样,他是为了找到秦君兰才将六国踏平,填埋长河,兴建长城,那秦王实在是当之无愧的暴君,而秦君兰则是祸国。若天下百姓知道此事,心中也不知会有何想法。

  “兰儿?”兴许是君兰沉默得太久,景陵小心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弱弱地打量着她,一如山林中胆怯的小兔儿。

  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君兰淡淡道,“我没有生气。”

  “真的?”眸光一闪,景陵看住君兰,“兰儿,你,你是怎么回来的?”

  轻蹙眉,君兰脸上披着淡淡的寒霜,看上去甚是威严。“听闻华阳城被义军攻城,过来看看。”

  景陵眨了眨眼,又问,“兰儿,你之前在哪里疗伤?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没有。”一言道出,君兰斜眸望向景陵,眼中划过一抹异光,语气淡淡,“伤太重,修养了很久。”

  “你伤到哪里了?”景陵紧张地问道,作势要帮君兰检查一番,却被君兰冷冷地避开,“我已经没事了,既然你已经想到了对付义军和晋怀王的方法,就回宫准备,我还有事!”

  言罢,君兰站起身要离开车厢,却被景陵一手扯出,君兰没来及反应就被景陵扯进了怀里,霸道地用力抱住,勒得她吃痛地扯起嘴角。

  “兰儿,我不给你走,我不要你离开我,你说过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兰儿,你不要走,好不好?”景陵望住君兰,眼神像孩子般委屈,一如过往那般。

  “你!”君兰瞪了瞪眼,有些不习惯秦王用这种语气来和她说话,难道秦王以前也是这个样子的?跟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景陵,你放手,我还有事要做!”心中气恼,君兰扳着景陵紧紧地环在小腹上的手,呵斥了一句。

  景陵趁机反手握住君兰的手,快速的语调中含着害怕,“兰儿,你要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

  他真的害怕了,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在他没有准备的情况,林岚出现在华阳城内,他一心想着再见兰儿的情况,兰儿就出现在他的马车旁。他明明将兰儿紧紧地抱住,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他为什么会觉得兰儿不认识他了?兰儿明明已经想起他,还答应会和他成亲的,兰儿又怎么会不记得他呢,没有这个可能的!

  “不行!你快给我放手!”

  她要去燕惊澜拿解药,怎么可能带着秦王一起去,万一被秦王知道她就是当晚刺杀他的刺客,秦王会怎么想?到时候事情只会弄得更加复杂,倒不如她先去找到燕惊澜,拿到解药,等到想起了一切她自然回去找秦王。

  她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秦王,太突然了!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算听着秦王说起他当年和秦君兰的一切,她都没有丝毫记忆,可见残神的药力有多强,如果再不找铃音拿到解药,身上的残神就会越来越严重,甚至会影响她的神志,到时候就算拿到了解药也没有用。

  “兰儿。”

  景陵被喝了声,慌了神,君兰趁机将他的手扳开,转身离开了他的怀抱,眼带不悦地盯着他。和以前一样,每次他做得不好的时候,兰儿都会用这种眼神瞪着他!

  熟悉感涌上,景陵猛地拉住君兰的手,“兰儿,你要哪里?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

  手被他紧紧地握住,他的掌心很热,像火炉般炙烤着心弦。皱了皱眉,君兰没有抽回手,“出城。”

  剑眉轻蹙,景陵让君兰先坐下,免得被马车颠簸得难以站立。“兰儿,城外有大批叛军聚集,若是让叛军知道你是从城门中出来,叛军恐怕会一涌而上。昨天的攻城战刚结束,此时正是叛军戒备最森严之时,你选这个时候出城,叛军定然会注意到你。”

  心中惊讶秦王的突变,君兰垂眸看着两人紧紧握住的双手,君兰这时才发现秦王的手比她的手大很多,要黑一些,轻易地将能她的手牢牢包裹住,小麦色的手背和她白皙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两种颜色的对撞,勾动人心。

  低头凑近一下,君兰发现秦王的手指修长纤细,优美悦目,但他的指尖上却长着一些手茧,手心上的手茧则更厚,磨得她的手背有些不舒服。

  皱眉,眸光加重,君兰自然地卷起景陵的衣袖,他的手腕是她的一倍之多,手臂上依稀分布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有深有浅,在手肘处的伤痕清晰可见,定是被利刃一刀割下所造成的,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伤痕一点都没有淡去的痕迹。

  心中怪异地抽痛着,君兰看着自己的手颤颤巍巍地抚在他的伤口上,白色的指尖和他小麦色的皮肤截然不同。

  “兰儿。”

  “别动!”

  景陵想缩回手,却被君兰用力地按住,抬眸望来的眼神相当严厉,却让景陵觉得心头一暖。

  他就知道,兰儿不会不管他的。

  “兰儿,我没有事,兰儿?”

  景陵刚扬起唇,君兰猛地起身凑到他身前,精致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神色沉黑,眼神锋利如刃。景陵刚侧身想让位给君兰,她微凉的小手却先一步扯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拉,寒冷的风毫无阻碍地掠进他的胸膛内,景陵冷不丁地微抖了一下,俊脸忽然涨红,不自然地扭动着身子。

  “兰,兰儿,我没有事,伤口已经不痛了,嘶!”

  不听景陵解释完,君兰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果然,景陵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精壮的肌肉绷紧,硬如岩石。

  “这就是你说的不痛?”话音尖锐地望向景陵,君兰只觉心底燃烧着一股汹汹怒火,让她难以控制。

  从晋怀王口中,君兰就知道秦王手臂上有旧伤,刚才他自己也简单地提过了,却没有详细地说明当时情况,一笔带过。若不是自己无意间察觉到他衣袖内似乎隐藏着一道伤疤,恐怕也不会知道他手臂上的旧伤居然这么严重。

  过了数年之久,他手臂上的伤口已经痊愈,却留下了一道骇人的伤疤。面积很大,一眼就知道是被尖锐的东西直刺入皮肉内,就在腋窝的位置,离心房很近,如果再近一点,恐怕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

  这么严重的伤口,他居然几句话就带过!明知道伤口会死人,他当初却不肯回国,非要沿着长河一路往下寻找,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会死掉!

  “兰儿,我真的不痛,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衣袍被扯开,半边肩膀完全暴露在寒气之中,结实的胸肌隐约可见,肩膀宽厚,腋窝处一道深色的伤疤尽管骇人,却有着常人难比的气势,为男子更添几笔威严。

  景陵仰首,眼巴巴地看着君兰,带着求饶的意味,讨好地握住她的手,轻轻晃了晃,像个撒娇的小孩子。

  “你!”见他这个模样,君兰气得说不话来,一口气堵在喉咙那。

  “兰儿,我不痛,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景陵又晃了晃她的手,眼中闪动着让人怜惜的星光。

  “你!”君兰瞪了瞪眼,气得挥掉他的手,转身就要离开车厢,但景陵比她更快,一把将她扯进怀里,紧紧地劳住她的腰,霸道亲昵的动作让她更加生气。

  “你干什么,快放手!”

  “兰儿,我真的没事,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伤口已经愈合了,不会再痛的,你不要走,好不好?”景陵轻声道,用一双深邃的眼眸看着君兰,让她险些难以回神。

  “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你回来,都已经过来了。兰儿,我知道你的伤肯定比我重,我身上的伤,根本就比不上你的伤,我还说我会保护你,却每次都让你受伤,兰儿,我不是很没用?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你,但每一次都做不到,让你受伤,让你吃苦,兰儿,我是不是很没用,你会不会讨厌我,以后都不想再见我?”

  景陵埋首在脖子间,说话时道出的热气如羽毛般触碰着她的耳朵,异样的亲密让君兰微微一抖。听着他黯然的话音,心神莫名地平静下来,身子缓缓放松,毫无戒备地窝在他怀里,忍受把他全身的力气都压在身上,这种感觉很奇怪,她却不排斥。

  蓦然,她想起了那晚景陵在子和宫的时候,也是这样蜷缩起来,不同的是,他当晚抱着的是竹简,如今却将她抱在怀里。

  “景陵……”轻声喃喃着,君兰抬起颤抖的手,犹豫着触摸着景陵发丝,掌心间传来了丝绸般的触觉,软化着心田,感觉很奇怪。

  迷惘间,埋首在肩膀上的人抬起脑袋,君兰这发现,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近得她可以看见他眼中自己的倒影,那么的清晰,如同建湖般。自他鼻尖呼出的热气正好落在唇上,酥麻的感觉如电流般蔓延全身,最终汇集在心头,麻醉思绪,脑袋逐渐空白。

  君兰出神地对上景陵俊美刚毅的脸,不知何时,一只大手落到后脑勺上,用力一按,君兰随即回神,双唇已被吻住,她震惊地瞪大眼睛,景陵修长的眼睫毛几乎刺进她眼里。

  “唔!”君兰推着景陵的胸膛,想推开他,却被景陵按住脑袋,环住了腰,柔软的双唇微张,轻咬了她一口,趁着她惊神的时候,景陵巧用舌头撬开她的双唇,加深了这个吻。

  异样酥麻的感觉蔓延全身,君兰只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只能本难地抓住景陵被扯开的衣袍,被动地承受着他越发狂烈的吻,一如暴风雨般狂烈,让自己难以抵御,偏偏这种难言的快感又让她沉沦。

  “唔。”

  一声闷哼不禁溢出,君兰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景陵僵硬了一下,小手抵着他半裸的胸膛,炽热得如同开水,让她难受,胡乱地爪了景陵几下,让他难受地绷紧了胸膛。

  越发不受控制,景陵在彻底沉沦之前艰难地抽身回神,抬起脑袋,微喘着气,目及君兰被自己吻得红肿水润的双唇时,一抹笑不自觉浮现在脸上,景陵忍不住欣喜地将君兰抱在怀里,动作和小孩子抱着心爱的宝贝一样,紧紧地,牢牢地,再也不想放手。

  “兰儿,兰儿,我好想你!”

  君兰喘着气,迷糊间只听见男子的狂喜,被他吻得不知道思考了。直到手中被塞进一块令牌,君兰才冷得回过神来,低头一看,景陵正包裹住她的手,将令牌交给她。

  铜制的令牌,很冷,和景陵温暖的怀抱形成对比,让人更加离开了。

  “兰儿,这是出城的令牌,西城门外驻守的叛军最少,防线最弱,每到傍晚时分,叛军前线上的巡兵都会换更一次,你要出城,傍晚便是最好的时机。”景陵交代着,沙哑的嗓音摩擦着心头。

  君兰喉咙干涩地抿了口沫子,翻开手心打量令牌,上面正刻着一个秦字。眸光微动,君兰将令牌握紧在手中,点了点头。

  景陵又交代了几句,无非就是让她小心一点,有什么事就回城找他,还有,一定要回来找他,他会在华阳城内等着她。

  听着他关心却霸道的语气,君兰的感觉很怪。似乎,自从她在山谷底下出来后,只有景陵一个人真心真意地关心过她。义军的人是想利用她刺杀秦王,才一路跟着她来到华阳城,晋怀王则一心想她杀掉秦王,无论行刺是否成功,晋怀王最后都会杀掉她。

  现在这个时候,晋怀王已经和义军联成一线,晋怀王肯定会将自己对她的怀疑透露给义军知道,义军本身对她就不放心,趁着这个机会,两方人马都极有可能会除掉她!以防自己谋反的消息被知道!

  彻底回过神来,君兰眼中掠过冷光,握住令牌离开景陵的怀抱,临离开之前被景陵在唇上浅吻一口,嘱咐她快点回来。

  君兰猜疑地看着景陵,但他眼中并没有异色,的确是全心全意地关心自己。收回视线,君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马车,并没有计较景陵对自己的亲昵动作。

  出了马车,君兰才发现逍云不知道去了那儿,马车正停在秦宫外面的树林前,四周空无一人,树梢上压着厚厚的积雪,明显是长时间没有人打扫。

  仰首望向天空,灰蒙蒙的没有阳光,时辰应该已经不早了。

  收回视线,君兰回首和景陵对视一眼,沉默着迈步离开。对于景陵,她的确不排斥,但有难以亲密起来,可能是因为残神的关系的吧,这种奇怪的毒药,当初天老对自己下毒的时候,就让她一定要杀掉秦王,但如今,她却被秦王抱在怀里,还做出了亲昵的动作,感觉总是很奇怪。

  “要不要跟上去?”

  站在马车上目送君兰的背影渐行渐远,景陵眼神深邃,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逍云从树林中跃出来,落到马车一旁,望着君兰的背影问道。

  “不用,回去。”道出一句话,景陵回到车厢内,气息已恢复如常,气息平缓让人难以靠近。

  逍云耸了耸肩,没有多加劝诫,跃上马车,朝着王宫出发。

  突然就出现在华阳城,突然就来到他们的面前,而且还在这样的局势下,实在让人不得不怀疑,但景陵都这样说,逍云也没有理由咬着君兰不放,要不是她用林岚的身份出现压住百姓的情绪,今天的华阳城也没有这么安宁。

  *

  天色渐暗,君兰重新戴上面纱,站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打量着西城门一带的情况。

  西城门果然比起其他三方的城门要冷清许多,这个时候明明是百姓外出归来的时辰,西城门的大街上却没有几个行人。但西城门这边的守卫却是最森严的,因为西城门是最接近王宫的地方,若然义军从这边攻进来,很快就能攻到王宫,所以西城门守卫向来森严,义军也深知这点,才没有在西城门外部署过多的兵力。

  “站住,你是何人!”

  还没走进城门,附近巡视的士兵就拿着武器上前询问,神色威压。

  君兰眸光微寒,从怀中将秦王的令牌拿出。巡兵们看见令牌,顿时大惊,随后纷纷跪在地上直呼,“叩见大王!”呼声响亮震耳,扣动心弦。

  听闻君兰要出城,负责西城门守卫的将领迟缓了一下,担忧地和君兰讲解起西城门外的情况,但见君兰坚持,将领也不敢多作阻拦。将君兰带到城墙之上,俯视西城门外的山林,隐约可以看见篝火的影子,不时还有几个义军在山林前方巡视。

  “姑娘,据探子汇报,匿藏在西城门一带的叛军共有三千多人,他们就藏匿在山林里头,一旦西城门出现什么事故,他们马上便能做出反抗。诚如姑娘所说,傍晚时分正是叛军守卫最弱之时,如今离叛军换更不足半刻钟,姑娘,末将以为,等到叛军换更之时,我军便将城门打开,末将派出一百精骑护送姑娘安全离开!”

  中年将领朝君兰拱手道,言词间带着恭敬。

  注视着下方的情况,君兰眸若冰凌,“叛军每日都在同一时辰内换更?”

  “回姑娘,正是如此。”将领应道,“据我军探子长时间的观察,叛军一般都在清晨、午后及傍晚时分换更,一连数天都是如此,姑娘是否担心有诈?”

  将领敏锐地观察着君兰,只见她压下眼帘,睫毛半垂,眸色冰寒深邃,更胜寒夜。

  叛军虽然不是正统的军队,但也不至于蠢到让自己的军情被别人打听到。定时换更恐怕是幌子,城外的义军有三千人,一旦打起来,附近的义军都会闻讯赶来,只能悄悄地离开西城门,绝不能惊动任何一人!

  “入夜后再行动!”冷声交代一句,君兰转身走出将领的视线范围,四周的昏暗压在她娇小的身躯,平生出一声凌厉之感。

  将领愣住,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下了城墙。将领猜疑地皱起眉,扭头望向城墙下,正好到了义军换更的时间,山林内巡视的义军有序地替换过来,不用半刻钟就完全了换更的工作,看似曾经受过训练。

  此女子忽然而来,手中还拿着皇上的令牌,从不曾听闻皇上与哪位女子关系亲密,竟将近身令牌交予她,明知城外驻守有打量叛军,此女子却非要他们打开城门不可,恐防有诈!

  夜幕如期降临,冬天的晚上非常昏暗,义军的巡兵围住篝火,防止寒风将篝火吹灭,不时抬首望向西城门,注意着四周的情况。

  忽然,一支火箭从城墙上射出,山林里的义军马上被惊动。

  “秦军偷袭了!”

  不知谁高呼一声,山林内惊恐一片,同一时间,漫天火箭从城墙之上飞射而下,如同炫目的火雨,将夜空照亮。

  惨叫声、大叫声先后从山林中响起,义军们飞快地后退躲进山林里。

  “秦军开城门了!”

  在漫天火光中,躲进山林里的义军清楚地看见西城门的城门被笨重地推开,一对骑兵从城门外冲出来,手中拿着锋利的兵器。义军们被极怒,但无奈漫天的火箭让他们不得不暂避锋芒。

  “冲!我们杀进去,杀秦军个片甲不留!”义军中忽然响起一人的大喝,随后,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回应,本来躲藏在山林里的义军如洪水般冲出来,震天呼喊将树梢上的积雪都震下,大地似乎在颤抖。

  从城墙上俯视而下,借着凌乱的火光,可以看见无数义军从山林中冲出来,另一边,穿着黑色铠甲、骑着骏马的秦军正往城墙一侧跑去,在骑兵离开的城门后,城门迅速关上,义军无法冲进城门里,最好将视线放在骑兵身上,高叫着朝骑兵追去!

  调虎离山之计!

  在义军的主力部队跟随骑兵离开后,城墙上忽然跳下一道人影,留守在山林里的义军见此,虽然想去追击此人,但无奈此人的武功了得,一转眼就没有了踪影,义军察觉到自己是中计了,马上开始重新部署,以防秦军有什么所图。

  今夜无雪,山林里没有半点星光,凭着记忆,君兰再次来到了燕惊澜他们所在的小木屋里,却没有发现任何人,想来是燕惊澜他们还没有寻得解药归来吧。

  “快!就在是这里,将这里围住!”

  君兰在小木屋内搜寻着,敏锐地听到了外面的响声,似有大批人马在雪地上奔走,在数息之间就将小木屋团团包围。

  利光掠过,君兰斜眸借助一旁的小窗子望向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但她却听见了一片混乱的呼吸声,人数多少!

  被跟踪!

  “就是这里,有几个兄弟之前在这间小木屋内看见有一男一女,这间小木屋平时是没有人居住的,兄弟们担心是秦军的奸细!杜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冲进去看看情况?”一人连声道,相当谨慎。

  “不要冲动!知道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吗?”被称作是杜大哥的问道。

  那人迟缓一阵,道,“这,不太清楚!但罗大叔,我军现在正和秦军打战,这间小木屋根本就是没有居住的,突然出现那一男一女,实在是太可疑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万一坏了李大哥和杨大哥他们的计划怎么办?”

  “是啊,杜大哥,如果他们不是秦军的人,我们应该帮助他们离开啊,万一到了开战那天,很有可能会连累无辜百姓的!”有一人建议。

  “好,你们上去看看是什么人,不要伤害无辜!”杜大哥沉思一阵,指挥几个人去到小木屋那边看看。

  几人得令,小心翼翼地从漆黑的山林内走出来,一步一步地走进小木屋,然而就在此时,小木屋的门猛地被推开,几人都被吓了一跳,本能地举起手中的武器。

  “什么人!”

  一声警告道出,那几人却僵住了,神色呆滞地看着从小木屋内步行而出的人。四周都是漆黑,只有微弱的火光从背后的山林里照射而出,艰难地落在女子身上,照亮了她黑眸中的不悦、戒备,眼神如同一把冰冷的利刃,让旁人不敢接近。

  女子脸上带着面纱,下半张脸完全被遮住,看不清楚,但正因如此,女子身上更多了一份神秘感,冷眸站立在寒风黑夜中,气势凌人,犹如寒冰。

  感觉到旁人的注视,女子眼中的寒意更胜。

  “你,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人被惊醒,本能地问道。

  君兰冷眼看着他们,没有回话。

  刚才没有听错的话,他们都是义军的人,因为日前在山林中巡视时看见了燕惊澜和铃音两人在小木屋内进出,义军就怀疑燕惊澜他们的身份,所以今夜才过来察看的,发现自己在小木屋内不过是无意之中的巧合,并非有意为之。

  小木屋的确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之前就只有燕惊澜和铃音在这里炼药,君兰能猜到义军看见的人是燕惊澜他们也不出奇。

  义军的人见是一个蒙面的女子从小木屋内出来,而且这位女子的眼神极冷,心中警觉越发严重。

  被称作是杜大哥的领头人走出山林,来到君兰身前不远处,一边谨慎地打量她,一边拱手问道,“请问姑娘是何人?为何会深夜出现在小木屋内?”

  君兰淡扫了杜大哥一眼,似不悦他们的打扰,“你们又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大哥听出君兰语气中的不悦,只觉她身上的气势有所涌动,连忙又道,“姑娘不要误会,我等不是山中山匪,我等乃义军之士,只是日前听闻在小木屋内有人出入,才特意前来察看。”

  “不瞒姑娘说,此木屋乃我义军的刘萧,刘猎户所有,每逢入冬刘萧兄弟便会到木屋内暂住,这只是这数年来,刘萧都没有再上山打猎,木屋年久失修,姑娘若是暂居于此,恐怕会不安全。如今正是隆冬寒月,不时有飘雪落下,一道积雪压坏屋顶,恐怕会伤及姑娘。”

  杜大哥顿了顿,又打量着君兰道,“在下看姑娘的衣着并不像江湖浪迹人士,不知姑娘为何会出现在山林中的小木屋内,如果姑娘遇到什么困难,我等可以帮助姑娘。”

  君兰身上的衣服是在城中的绸缎庄内随意购买的,一般的民女都会穿着这种衣服,布料好坏,杜大哥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也令他更加好奇。

  眼前这个女子气质不凡,尽管麻衣披身却能散发出常人难及的气势,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人家。她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小木屋内?前方不远处就是华阳城,如果这位女子不愿意进入华阳城,她为何不来投靠义军?

  她一路来到华阳城,应该知道义军就盘踞在山林内。义军一向为天下百姓着想,这名女子应该有听过义军的名号,她不来投靠义军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她真的是秦军派来的奸细?

  如今离春节还有几天,义军和秦军的关系日渐紧张,杜大哥实在不敢掉以轻心。秦王的手段天下人有目共睹,一旦义军起义失败,秦王一定不会放过义军,数百万兄弟的性命,罗大叔不敢轻心!

  “义军?”君兰疑惑一下,“你们是义军的人?”

  杜大哥见君兰眼中的疑惑没有假,不禁更加好奇了。这个女子居然不知道义军就在山林里?

  因为华阳城已经封城已久,城中的百姓根本无法出城,而君兰有安然地暂住在小木屋内,杜大哥很自然就认为君兰是从别处来到华阳城的,因为华阳城的城门被封住,她才暂住在小木屋的。但是,义军和秦军在日前的交战极为猛烈,为什么这个女子一路而来都没有听见,实在是可疑!

  “姑娘不知我们我义军就在华阳城外吗?”

  君兰不动声色地看着杜大哥眼中复杂的眸光,轻蹙眉,“我当从宣州城而来,半途只知道华阳城城门被封,并没有听见义军一事。义军分散在天下各地,为何会聚集于华阳城外?”

  “宣州城?”杜大哥心中猜疑,嘴上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如今秦王暴政,天下百姓苦不堪言,秦王却丝毫不怜悯、体恤百姓,有意在年后,就是初春之时继续发兵四处捉拿百姓去填河,建长城,我等义军一心为民为天下,自然不会让秦王得逞。所以,李文杨、李文忠等将军就打算趁着春节时分,亲自来到华阳城面见秦王,怎料,秦王以为我等有意谋反,日前竟调动华阳城内的守城兵与我等交战,我等心系城中百姓,不敢与秦王交战,唯有全军暂退到山林内。”

  “姑娘应该知道,在华阳城百里外就是扬城,扬城中有数十万秦军,我等恐防秦王会将扬城内秦军调派到华阳城,两面夹攻,将我等围困而死,遂派出几队兄弟在山林内巡视,不料就发现了小木屋这边的情况,不知是姑娘在此处休息,打扰姑娘了。”杜大哥抱歉地朝君兰拱了拱手,忽然问道,“姑娘在此处呆了多久?不知打姑娘有没有看日前暂住在此处的一男一女?”

  “我一路赶路来到华阳城,城门不得进,我只好在山林在休息,意外发现这间小木屋,但木屋内空无一人,并没有你们所说一男一女。”君兰回答。

  “这样?”杜大哥意外一下,和旁人对视一眼,又朝君兰笑道,“想来,他们早已离开了小木屋,我等并不知道,打扰了姑娘休息。姑娘,恕在下多言,姑娘一人暂居于此,附近空无一物,山林漆黑,一向有野兽出没,哪怕是经验十足的猎户也不敢在晚上停留在山林里,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话,可随我等去到村庄内暂住一晚。”

  君兰沉默一阵,目光在杜大哥等人身上扫过,可能是见他们没有恶意,君兰就答应了杜大哥的话,跟随他们一起回到村庄内休息。

  村庄位于山林内,以前是一片有数十人居住的小林村,但在秦王攻打六国之时,村中的男丁几乎都被抓去了打战,剩下的村民也不敢再留在华阳城附近,所有村民都搬离了华阳城,现在的村子内空无一人,正好成为义军暂时居住的地方,相当于军营。

  君兰跟着杜大哥等人来到小村庄,一路上,杜大哥等人都没有过多地询问君兰的来历,似乎也不关心她来华阳城是为什么事。

  回到小村庄内,杜大哥找来一名妇人,让妇人帮君兰安排一间屋子,让她今晚在这里留宿。

  妇人一口答应此事,杜大哥又朝君兰交代几声,随后就带着几人离开了。

  “杜大哥,我觉得这名女子有可疑!”

  几人默契地闪身到房子旁,悄悄地打量着君兰那边,屋内正点着烛光,可以看见妇人正在整理东西,君兰则站在旁边放眼打量着,表情丝毫不变。

  见此情况,其中一人谨慎地和杜大哥说。

  “杜大哥,这名女子如果真的是从宣州城而来,为什么她身上没有包袱行囊?而且,我老吴虽然是粗人,但也见过不少人,这个女子一眼就和其他人不一样,肯定不是寻常百姓!”

  “老吴说得对,杜大哥,我们为什么要将她带到村子里?万一她真的是秦军的奸细,我们岂不是要被秦军扫杀清尽?”

  方才一路过来,他们就在怀疑这点了。一个从宣州城千里迢迢赶路而来的姑娘家身上居然没有包袱?这是不是太奇怪了,而且看她的衣着上也没有任何赶路的痕迹,她口中的“赶路”肯定是欺骗他们的!

  老吴他们虽然是一阶草民,但因为经常四周走动,对这些事相当敏感,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杜大哥要将这个女子带进村子里。杜大哥有什么可能会看不出这个女子的底细?

  “不!”杜大哥抬手拦住老五他们,转过身,眼中带着一抹睿智,“这女子的身份固然可疑,但我们也不能马上将她视为是秦军的奸细,可记得水阳先生曾经说过的矛与盾?如果这名女子真的是秦军的奸细,我们何不从她身上套取关于秦军的事情?如此一来,就能帮助我军了解秦军的底细,正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说得就是这个道理!我们现在快去找水阳先生吧!”

  杜大哥一声交代,老吴等人当即会意,眼中冒出精光,不禁大赞杜大哥睿智。随后,杜大哥独自去找水阳等人,让老吴等人留在原地监视住君兰,不能让她趁机窥探义军的底细。

  秦军将华阳城守得固若金汤,无论义军在城外如何利诱,秦军都没有半点松懈,义军根本无法得知秦军内部的情况,逗留在华阳城内的义军不能将消息传出来,这对义军相当不利。

  他们要寻机进入华阳城,却对城中毫无所知,一旦秦军在城内设下陷阱,他们岂不是要全军覆灭?

  “文杨大哥,水阳先生,你们来了!”

  “情况如何?”

  走到最前头的是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男子,他五官刚毅,弄眉间透出英气,使人不自觉地信服于他,颇有领导者的风范。

  此人便是义军其中一个头领,李文杨。据闻李文杨本是吴国大将,后来因为秦王领兵踏平吴国,李文杨和胞弟李文忠带着剩余的兵马逃出了吴国,一路听闻秦王暴政害民,李文杨兄弟就有了起义之心,没想到得到了当地百姓的一直支持,义军的队伍日渐壮大,发展到了今时今日的五百万大军。

  当初李文杨在吴国中并不是第一大将,手中兵权不过数万人,如今拥有百万大军,心境自然有了变化,加上同伴的支持,李文杨渐渐将目光放到了秦王之位上。

  “没有异常,那位姑娘并没有离开房间半步!”老五尊敬地和李文杨拱了拱手,回答道。

  李文杨浓眉蹙紧,亲自上到墙角边察看情况,远远就看见了君兰所在的小土屋,昏黄的烛光从窗户中透出,墙上倒影着一人影子,似乎就坐在床边,并没有异常的动静。

  李文杨一听到杜大哥的汇报就赶过来察看,如今离春节还有几天,正是他最紧张的时刻,成败得失全系在宫宴当晚,但如今,秦王将华阳城封锁,他连华阳城都进不去,又怎能保证刺杀能顺利完成呢。无奈华阳城内守卫森严,外人根本进不去,里面的兄弟也不能将华阳城内的消息全出来,李文杨对华阳城的近况可谓是全然不知,这样他如何在华阳城内起义?

  没有把握的战,最容易失败。

  李文杨当年在吴国的时候,曾和秦王的大军交过手,他李文杨虽然不是吴国第一大将,但征战沙场数十年,经验十足,原以为他能压住秦王的大军数日,没想到被秦王一招声东击西,两面夹攻,几乎全军覆灭,最终他只能带着自己残余部队从小道离开。

  那一站对李文杨来说,实在是印象深刻,对战秦王,他不敢掉以轻心!

  “水阳先生,现在该如何办?”李文杨收回打量君兰的视线,对水阳道。

  水阳往前一步,看着小土屋,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沉思一阵,最终才沉声道,“如今尚不清楚这位姑娘的到底,若果她不是秦王的奸细,我等贸贸然上前责问,恐怕会让世人怀疑我义军,李将军,不如我们明天宴请招待姑娘,为姑娘洗尘接风,继而从旁推测姑娘底细,若能证实姑娘是奸细,我等再慢慢商议也不怕。如今急于一时,只会毁我等大事。”

  “水阳先生所言有理,正是关键时刻,不能鲁莽行事,若那位姑娘真是秦王之人,依照秦王的手段,他派来的人绝非泛泛之辈,我等要提前做好准备!”李文杨眼中利光一闪,交代众人办事,留下几人在附近监视住君兰,不能让人趁夜视察村庄内的情况。

  一夜安宁,朝阳从东方山峦中缓缓升起,一举冲破了数天以来的阴霾天。庄内的义军见朝阳漫天,脸上都不禁扬起了笑容。

  一早醒来,简单地梳洗一番,昨晚帮君兰打理房间的妇人就掀开帘子走进来,告知君兰,村中的义军听闻君兰从宣州城而来,有几个来自宣州城的老乡想和君兰一聚。

  “好,有劳大娘,我收拾好便过来。”君兰谢过妇人的告知,低头整理被子时,眼神微变。

  她果然没有猜错,义军的人肯定会怀疑她的身份,他们是担心秦军随时会攻过来将他们一举击破,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一会儿的聚会中,应该真的会出现宣州城的人,他们要试探她!而义军的头领,李文杨等人恐怕也会借机出现!

  自己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很快就整理好东西,君兰按照妇人的指示来到一间较大的土房内,里面早已有几人在等候,桌面上还摆放着热腾腾的早点,看见君兰过来,里面的人都很热情地出来迎接。

  君兰按照他们的话坐到矮桌上。

  “姑娘,你瞧瞧,这些都是厉大婶一早起来帮我们煮的,都是宣州城的特有的糕点,姑娘,你瞧瞧着宣州面条做得可地道?”就坐在君兰对面的汉子将一碗热腾腾的面捧到君兰面前,等待着她尝试。

  君兰看了面条一眼,有些为难道,“感谢诸位热情款待,可是,我并没有尝过这种面条,也不知道面条地道不地道。”

  一听君兰的话,周围的人都惊了。

  “姑娘,你不是宣州人吗?为什么没有尝过宣州面食?”厉大婶是宣州人,她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绝对是地道的宣州面食,如今见君兰居然没吃过,厉大婶非常震惊。

  “实不相瞒,家中厨子并没有做过这种面条,我并没有尝过,而且,”君兰望向众人,唇边扬起一抹轻淡的弧度,“我并非宣州当地人士,只是家中经商,正好在宣州居住过一段时间,对于宣州的地道小食,我也不清楚,实在枉费了诸位的苦心。”

  “这,”

  众人见君兰言词得体,字字清晰,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风范,不禁为难了。

  厉大婶他们只是普通百姓,只会煮一些百姓常吃的小事,富商家中吃的山珍海味,他们自然不知道。如果君兰真的是富商之后,那她不知道宣州小食也是正常的。

  “听姑娘口音就知道姑娘并非普通人家,不知姑娘为何会一人前往华阳城,路途如此遥远,难道一路都没有人伴同姑娘吗?”一个看似是书生的青年好奇地问君兰,眼中的猜疑不懂遮掩。

  “是啊是啊,姑娘,宣州城离华阳城这么远,姑娘你一个姑娘人家如果是一个人赶路的话,会很危险的!现在天下都不太平,四处都有难民作乱,山中的山匪也多了很多,他们呀,不但抢劫财物,连妇道人家都不放过,真是可怕!姑娘一个人,是怎么过来华阳城的?而且,大婶听王大婶说,姑娘来到的时候身上都没有赶路的痕迹,而且有没有包袱,大婶真是奇怪姑娘你是什么过来的。”

  厉大婶缓了一口气又道,“想当初啊,我们来到华阳城可以一连赶了好几天的路,等到来了华阳城才知道秦王把华阳城给封住了,我们没有地方休息,就在山林里找了这么一个小村庄,幸好这些房子都很踏实,我们能在这里暂避寒风。”厉大婶毕竟是普通百姓又是妇道人家,叽里咕噜地就把义军的事告诉君兰,旁人根本阻止不及。

  听完厉大婶的话,君兰毫不介意地笑着,“原来厉大婶你们这么幸苦才来到华阳城的啊。实不相瞒,其实我的目的地本不是华阳城,只是途中发生了一些意外,我与家人失散,当时走得匆忙就没有带上包袱,随行的下人也没有叫上。我在华阳道上走了没多久,天色便阴沉下来,附近没有任何房屋,我只好在山林的小木屋里休息一晚,但没有想到会厉大婶你们。”

  君兰看过厉大婶等人,似在感激他们的出手相助。

  “我在宣州城暂住时也曾听过义军的名号,如今天下百姓都在拥戴义军,只是,我一路忙于赶路,没有时间都城中休息,也不知道义军是何时来到了华阳城,昨晚听那位杜大哥说起,我才知道原来义军经已和秦军交战上,若是天下百姓知道这件事,肯定会为义军鼓舞呐喊。”

  “哈哈,那当然是!”厉大婶心思单纯,一直都很感激义军的人收留她,一听到君兰称赞义军,厉大婶马上就站出来说话,不停地说着义军的事情。

  旁边的人本来想阻止厉大婶,但没想到,他们后来也跟着厉大婶一起说起了义军的事情,且越说越投契,早已把自己最初的目的给忘记了。听到君兰一直在家中修养,竟然并不清楚义军的丰功伟绩,厉大婶等人顿时震惊了,一面紧张地拉着君兰说起义军,好想君兰不知道义军的事会是什么不可理喻的大事一样。

  见此情况,君兰也只好乖乖地听着厉大婶他们的话,并没有多作反抗。

  其实,这个情况,君兰已经预测到。百姓们先前被秦王逼迫厉害,几乎到了三餐不得温饱的程度,义军突然站出来送他们一碗米饭,一件棉衣,一间土屋,百姓们自然将义军视为再生父母,一听有人竟然不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百姓们自然就焦急了。

  百姓们想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但正因为这样,如果百姓们知道义军的头领一直在利用他们,百姓们定会将所有怒火都发泄在义军身上,到时候,不用秦军出手,义军自然不攻自破。

  “诸位在聊着何事,聊得如此尽兴?”

  众人扯着君兰正说得激动,一声儒雅的嗓音从屋内走进,众人扭头一看,不禁大喜。“水阳先生,李将军,你们来了,我们正和姑娘谈起周家村的事情呢!当日若不是义军的兄弟们在周家村里救我一家之命,我周大牛可能早就被山匪给杀掉了,哈哈!”

  名为周大牛的汉子摸着胸口,笑得感激,早就已经将水阳交代他们的事情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非但没有从君兰口中套取出任何东西,反而将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水阳眸光一闪,视线落到君兰身上,见她眸光含笑地看着自己,水阳不禁一愣,随后同样报以一笑,“哦?诸位莫要将往日再挂于口中,今后,你我

第五十四章 大结局[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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