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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帐薄之金盆洗手[2/3页]
再回来喝杯水酒。”到这就算是成了礼,从此以后,张三爷与绿林道的俗务再无瓜葛,四周众人同时上前道贺,宅院外大放鞭炮,鼓乐鸣动,下人们随即开上席来,一时间水陆陈横,杯幌交错,宾主俱欢。
席间群盗推杯换盏,有人就提议:“今天是张三爷拔香撤伙的大日子,各路豪杰云集,席上又全是美酒佳肴,好不痛快,奈何没东西下酒,这教狂饮寡欢,难以尽兴。咱们绿林道上多是粗鲁汉子、须眉丈夫,也不能效仿文人墨客来行酒令,这又如何是好?小子斗胆,不妨请各位高人在席间当众讲述平生得意经历,说到奇异、勇武,或常人所不能及处,吾辈当各饮一大碗以赞之。”
群盗轰然称妙,张三爷本是随性的人,他心知肚明,这是大伙想趁机听听自己当年的事情,正赶上今天高兴,哪里还能有什么推辞,于是就在席间讲了出来,不过张三爷挂符摸金,都是私底下的勾当,不愿在大庭广众面前吐露,只是掐头去尾,给众人说了几段平生涉历的奇险。
张三爷本是名门之后,家败后自幼流落乡野,少年时参与破获了几件奇案,在江南平寇成名,后来又做了军官,同太平军做过战,也剿过捻子,并跟随左大人镇压过新疆叛乱,平生久经沙场,多临战阵,一生奇遇数不胜数。
三爷的事迹,随便哪一段讲出来,那都教“说开来星月无光彩,道破了江河水倒流”,听得众人如痴如醉,他讲过之后,便按照辈份资历,依此请其余几位前辈述说自家踪迹,群盗纵横南北,往来万里,除了杀人放火,更做过不少卸岭倒斗的大事,他们的经历也多有耸人听闻之处,绿林中的人更喜欢卖弄这些豪杰事物,真是说者眉飞色舞,听者神魂颠倒,席间也不知放翻了多少空酒坛子,这顿酒酣畅淋漓,从天黑直喝到转日天光大亮,方才大醉而散。じ☆veWWω.ЫKメS.иEt✾ ั
等把黑白两道上的事情都打点利索了,足足过了一月有余,张三爷这才带着亲眷回了老家,他还要在祖师爷神位面前“摘符封金”,以后都不打算再做“摸金校尉”了。
世上仅存的三枚“摸金古符”,是代代相传之物,按成规古例,不挂符不能倒斗。张三爷有一儿一女,并且有四个弟子,除了女儿不算之外,加起来总共是师兄弟五人。张氏一门都是风水高手,当世有资格挂符之人,不外乎就是张三爷和他的这伙门人弟子,往多了说,也远远不足十人,但真符只有三枚,究竟把摸金符传给谁?还得费上一番脑筋。
张三爷这四个弟子,个个都有过人之处,一是日后在无苦寺出家的了尘长老,当年的了尘长老尚未剃度,在绿林中不留真名,无人知道其俗家名姓,此人自幼做过飞檐走壁的通天大盗,人送绰号“飞天歘觬”,偷取豪宅大户从不失手,翻高头的轻功极是了得,寻龙诀和分金定穴之术尽得张三爷传授,他心热似火,好管天下不平事,常有济世救人之心。
另一个便是“金算盘”,商贾世家出身,懂得奇门销器儿,为人精明油滑,难得的是立心正直,只是自视过高,不将常人放在眼内,一架纯金打造的算盘从不离手,算盘珠和框子上刻满了天干地支之数,他这算盘不是用来算帐的,而是专以演算五行数术,占测八门方位,他和张三爷早年相识,交情不凡,半是师徒半是朋友。
第三个是阴阳眼孙国辅,本是世家子弟,只因生下来就有阴阳眼,自幼“目能见鬼”,所以被撵出家门,流落四方,后来被张三爷遇到,收做了徒弟,此人宅心仁厚,满腹经纶,一派道学心思,换句话说就是比较传统守旧,虽然学了满身本事,却不愿做倒斗取利的勾当,也从不参与绿林中分赃聚义的举动,所以他无论到哪都用真名实姓。
最后一个老幺儿,是张三爷收的关门弟子,有个绰号唤作“铁磨头”,满身横练儿的硬功夫,曾落草为寇,又入过捻子,以前杀人无数,只是张三爷说他的脾气禀性,极象自己早年间的一个兄弟,念他手段高强,为人诚实,才将他收入门下。
这天张三爷把弟子儿孙唤至堂前,把三枚古符放在一个玉盘中,告诉众人“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要传下摸金符,天下没有不散之宴席,不论是拿到符还是没拿到符的,从今天起都要自立门户,各凭本事到外边闯荡去了,可有一条,学了摸金校尉的寻龙诀和分金定穴,却不挂摸金符的人去倒斗的人,一次两次也许能侥幸捡条命回来,但坏了古例,早晚躲不过要命的大劫数,你们要是不听师傅这番话,等有朝一日死到临头之时,可别怪为师没说清楚。
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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