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报送』
七 直面困惑[2/3页]
你呀。”刘立美说。
“我知道,谢谢你。我不相信,那天早上,我爸爸怎么可能去找我大姐?那是条通往单位的路呀。”余又朵摇摇头,皱着眉头说。
“具体我也不不知道,其实现在也没有人议论了。毛丽丽酒喝多,怎么想起来说那句话?可能也不是有意刺你伤疤,她就是直肠子,没有心数的人。”
“说明她不是善良的人,我爸爸的事谁不知道?只顾自己嘴巴快活的人,就是坏。”余又朵还是很生气,坚定地说:“从此就是陌生人!”
“她说的话你也不要太在意,更不要纠结了,好像都过去很多年了吧?”刘立美安慰道。
“整十年了。”余又朵无限悲痛地说。
她们分手后,余又朵在路上买了包香烟。自从她父亲去世后,她学会了抽烟。不过她有一个原则,绝不在公共场所抽烟。
爱人在合巴市,儿子在爷爷奶奶家。她回到家,一屁股坐到沙发里,心情很沉重,她点上一只烟。她很郁闷,心想请人吃什么饭?关于人性的弱点,现实给她上了一课。
她吐着烟圈,又想虽然毛丽丽揭了她伤疤,却逼着她必须面对那个困惑。其实它始终埋藏在她心理的,只是她没有勇气挑战。她起身打开书柜,翻出一个铁盒子。她从盒子里面拿出一个黑白名片,是她父亲当年的名片,也是她留下的父亲唯一遗物。一看见父亲的名字,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在沙发里哭了会儿,又点了一只烟。她看着茶几上父亲的名片,毛丽丽那句话“你爸爸头脑子不好!”又蹦出来了。她原本只是对父亲那天早上一个人出院的原因不解,现在又多了一困惑,父亲“脑子不好”的流言。她想起三姐也曾唠叨过,好像也有人背后这样议论。
她没有想到当年她在外读书不到两年时间,怎么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很懊恼,当年她如果选择去统计局工作该多好!也许能改变点什么。那是父亲坚持让她接受了高等教育,她又怎么能忘却父亲的养育之恩?她想想又特别难过,眼泪止不住流,她想无论如何要弄清楚关于父亲的事情。
“父亲脑子真的不好了吗?”她努力想父亲离世前,她最后回家的情景。
1992年元月的一天是个周日,大概下午一点多钟,一学期才回家一次的余又朵到家了。她爬到四楼的家,门没有关,她直接推门进了家。她家门经常是不关的,一是家里根本没有值钱的东西,二来主要是家里人多,方便大家出进。
母亲一般都在家,她看厨房没有人,客厅也没有人。她正想周日天,人去哪里了?这时从阳台上传来她父亲的声音说:“我来,我来。”
她走到阳台,喊了声:“爸爸,你在干嘛?”余又朵看见父亲蹲在地上,用锉子在锉放在膝盖上的一块橡胶皮。
她父亲一看到她回来了,抬头很开心说:“你回来了,我在想这几天你应该要回来。”
余又朵看见母亲也在阳台,母亲坐在一个竹椅上,膝盖上铺着一块布,正放着父亲的一只皮鞋,原来母亲在给父亲修皮鞋。家里孩子多,修修补补的活母亲都是会弄点,家里常备锉子,胶水,刷子等工具。
家里每次谁的鞋子坏了,母亲就在一堆旧货里找到废弃的鞋子,发现可用的地方剪下来做修补材料,她总是欣慰地说:“搬家的时候,都说我舍不得扔掉这些不值钱的破东烂西,你看,这不用上了,老古话‘破家值千金’。”
母亲一直骄傲她很会持家,随着父亲的工作调动,搬了好几次家,每次搬家母亲都会整理好几天。她总是舍不得扔下旧东西,甚至一个钉子都要带上,但是唯一舍得扔下的就是父亲的工作笔记。父亲在每个地方工作都有一定量的工作笔记,母亲也不认字,她看着这些满满的字,好像就很来气,说:“天天就知道记工作,一家吃喝拉撒怎么不算计?”
有次搬家余又朵好奇心又犯了,想带走父亲的工作笔记。母亲发现了,马上阻止了,说:“这些旧本子你爸爸又不用了,放家里占地方,时间长发霉,会有毒的,带着干嘛?”母亲对家庭卫生还是很重视的,余又朵只好丢下……
余又朵看见放在母亲膝盖上的鞋,那是父亲唯一的一双皮鞋,余又朵记得这还是她二姐给父亲买的。1
七 直面困惑[2/3页]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