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124 章 送傩9  长公主病入膏肓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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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章 送傩9[2/3页]

  ”许是武人间的同仇敌忾,送傩不自觉握紧了剑,神色里多了一分不知与谁生气的凶狠。

  那点表情很微小,但陆无咎一眼就发现了。

  他的心软下来,脸上唯一出色的双眸流溢光彩,声音还是缓柔的:“错了,掰到第三根就全交代啦。”

  对上送傩惊讶的目光,陆无咎解释:“那种情况下,抵死什么话都不说才不对。新兵就要有软蛋的样子,他问我是不是奸细,我便痛哭说是,他问是谁派我来的,我便胡乱道,将军说是谁就是谁……疼得打滚,鬼哭狼嚎,磕头求饶,这都是必不可少的节目。”

  说这些时,他脸色寻常,一点也不遮掩自己过往的狼狈。

  送傩却是肃容点点头。

  她懂了,大人这是在传授她经验。

  所谓“一人千面”,并不单指易容换脸,而是因地制宜,揣摩人心,灵活改变自己的状态。她就是在这方面太过欠缺了。

  她很多时候,都感受不到太强烈的情绪,更别说口才应变,不及陆大人万一。

  譬如此刻,她目光落在陆大人修长而略显扭曲的指节上,有心慰他几语,可是问大人还疼不疼太傻了,别的话她又寻思不上来,恭维的话更不会讲。

  最终,她抱拳铿锵道:“多谢大人的耐心教诲,属下受益扉浅。”

  陆无咎足愣了半晌,嘴里难得打磕绊,“我并不是……”

  并不是想教导你。

  他已有很多年不与人交心,做斥侯这行的,将自己暴露出去就是个死。积习难改,即便回到上京有几年了,他还是习惯性用假面覆住自己,如此才让他觉得安全。

  只因为是这姑娘,他才愿意展露那些故梦旧魇。

  单告诉给她一个人。

  但看着她那份认真,陆无咎无奈叹笑,“行。”

  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你别太紧张,”他加了一句,转头下巴点墙壁,“咱们两人在这儿守着呢。”

  从方才起,便见她背脊扳得笔挺,没有一刻松懈下来。

  送傩闻言点头,心想论藏头露尾的本领,陆大人是行家,她怕留字者来,大人指不定还盼着对方现身呢,便略微放松了心神。

  陆无咎向对面的书槅架一比,示意她可以学自己的样子,坐下歇会儿。

  送傩又轻轻摇摇头,仍像一杆枪似的立在那里。

  陆无咎也不勉强她,阁中陷入短暂的沉默,唯有浅风从门扇的镂空菱纹吹拂进来,又被围在门边的屏风挡住。

  ——天机阁的窗门一向刷有防火的厚漆,并且不糊绫纸,所以才有了镂空的设计。陆无咎之前一直在思索来人是如何进的屋,此时视线无意落在门上,脑子里灵光一念,忽然道:

  “他有无可能是在门外,透过镂空处将指风打在墙上的?”

  “大人可是与言淮将军熟稔?”

  两道声音同时开口。

  说完,又同时愣住。

  送傩原本因为屋里太过安静,想找句话说,想起林胜男曾提起大人与言将军交情扉浅,那言小世子又与公主殿下关系颇亲近,一时脱口便问了出来。

  大人时刻在想着案情,她却竟又走神。送傩懊恼地皱了下眉,却听大人自问自答地呢喃:

  “不对,从门口到墙壁至少十丈远,按壁上刻字的深度来看,即使是当世绝顶高手,也很难做到……”

  而后他眉眼和煦地看向送傩,随口道:“你说言恣白?我与他不合。”

  这句话随便到近乎放肆,送傩暗惊,不是说大人在言将军座下效命多年,为他传递军情,功不可没吗?

  “你可听过先帝朝,永淳元年,他打南诏之战的那场屠城?”

  陆无咎主动给她解惑,见送傩点头,他眼睫微垂,“那座城的兵力部署,是我传递的,那道城门,是我为晋军开的。开门之前,我未料到言恣白会屠城。”

  当年外界纷传言恣白攻城后活坑万人,兵民不忌,其实那座城池中的兵力至多六千人,言恣白活埋敌卒六千,未残伤平民,只是放话出去如此,震慑敌胆。

  但即便这样,也足以令人惊骇。

  当年陆无咎才二十出头,言淮多大,十五?还是十六?陆无咎主张敌兵可俘,不必用如此凶残之法。

  他试图说服言帅,那少年将军身披铁盔血甲,怒然作色:“你当我杀人成瘾?你不是不知我军深入敌国腹地三月,已现疲蔽之态,后面还有大小城池十余座,我需要保我兄弟的命,速战速决!我太年轻,需要一个杀煞的威名!

  “你心软,替这六千人求情,可有想过我攻城秋毫无犯,后面如何推进?以德服人吗?我算过,今日一举过后,后面城池必望言字旗而逃,不战而降者十有七八,我军至少可避免三成伤亡!我言淮不是圣人,我带的兵,家里也有春闺梦里人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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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4 章 送傩9[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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