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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痴情鸿雁[2/3页]
的马车,唤了一声:“颦儿——”
羊小颦“嗯”了一声,撩开车帘,『露』出精致无瑕的容颜,笑意淡淡,眸光如水,手里似做女红活计。
“咦,你做什么?”羊小颦每日与各种乐器打交道,周宣从没见她做过女红。
羊小颦妙目斜睨,双手背背后,不让周宣看,那种婉娈娇羞之态让人怦然心动。
周宣笑道:“我上来看。”下马登车,顿觉一股兰麝芬芳扑面而来。
“什么东西这么香?”周宣问,这可不是羊小颦的体香,羊小颦是水仙的淡淡清香,没有此香这么浓冽。
羊小颦两只手还藏背后,这种姿势就显得胸脯格外高耸,周宣笑眯眯伸手要往那高耸处按,问:“是不是藏这里面?”
羊小颦粉脸一红,身子往后一缩,说道:“我是想做好后再给公子佩戴的。”
羊小颦终日难开一次口,能听到她纯净优美的嗓音说话那真是祥瑞。
周宣道:“那我边上看着你做。”当即靠坐一边,嘴角含笑,目光炯炯。
羊小颦慢慢将手伸到前面,却是两个香囊,上面的图案已经绣好,只待封口,浓冽的香气就是从这香囊里散发出来的。
“绣的是什么?”周宣眼睛近视,看不清,凑近去看。
羊小颦将两只香囊举到周宣眼前,却见两只香囊上绣的都是一对鸿雁,脖颈不长,翅膀尖而长,羽『毛』是褐『色』的,腹部则是白羽——
再细看,左边那只香囊上的两只大雁交颈缠绵,右边香囊上的两只大雁一前一后展翅飞翔,针脚细密,绣工精美,竟不逊于纫针。
周宣问:“这大雁是你绣的?”
羊小颦点头。
周宣惊喜道:“我还不知道颦儿绣工也这么好,这不比纫针差啊。”
羊小颦眼『露』羞涩,轻声道:“是向针儿夫人学的。”
“学了多久了?”
“五个月了。”
周宣叹道:“小颦真是聪慧过人,学什么精什么,这样的绣工别人至少要学三年,难怪你样样乐器精通。”
羊小颦微微笑着,垂睫不语。
周宣道:“你且把香囊缝好——对了,哪个是我的?”
羊小颦将右手那只香囊举高,两只大雁一前一后相跟着飞翔。
周宣笑问:“为什么绣大雁不绣鸳鸯?”
羊小颦将两只香囊搁腿上,取下挂车壁上的一具琵琶,铮铮淙淙弹奏起来。
周宣倚窗微笑,羊小颦弹的是词牌《『摸』鱼儿》的曲调,当即依着琵琶弹奏而轻声『吟』唱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元好问的这阙词周宣很喜欢,为表示对元好问的敬意,所以就提前几百年给『吟』出来了,不用说是安他周七叉的名下,填词的起因呢,说是去年赴洪州,路上遇到一个捕雁者,捕雁者说:“今日『射』杀一雁,其脱网者悲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所以周宣就把那两只死雁买下,葬之江水之畔,累石为识,号曰雁丘。
羊小颦对周宣所言大雁是痴情的禽类的说法铭记心,得知周宣要带她北上寻亲,便开始绣这对香囊。
一曲奏罢,羊小颦将琵琶挂上,凝眸看了周宣一眼,开始缝合两只香囊,香囊里装的就是昨日寿州报恩寺要来的香草,现已剪得细细碎碎,所以香气格外浓郁。
小半个时辰后,两只香囊都缝合好了,简直是浑然一体、天衣无缝,周宣都找不到缝口哪里,只有那鸿雁缠绵翩跹的羽影。
香囊上有挂耳,羊小颦用丁香绦将香囊系周宣腰间,抬起头,剪水双瞳凝视周宣,说道:“愿与公子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周宣她樱唇上吻了一下,应道:“不离不弃、永不分离。”
羊小颦靠过来,将脑袋搁周宣左肩上,一动不动。
此时的周宣也升华了,怀抱佳人却无**,就想静静的抱一会。
道路漫长,马车微微晃『荡』,两个人相拥着默默地听车轮碾过道路的声音,好一会,周宣问:“颦儿,有没有想过你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羊小颦坐直身子,摇了摇头。じ☆veWWω.ЫKメS.иEt✾ ั
周宣道:“你父母一定不是碌碌的人,不是久居高位的显贵,就是文采风流的雅士——这是我从你的绝佳气质上推断来的,你沉静的『性』子是与生俱来的,又这么聪明,学什么精什么,你的父母怎么会是平庸之辈,而且从你的那只纯金足钏来看,就不是贫寒人家。”
羊小颦眼睛幽黑窅缈,盯着周宣,说了一声:“其实我不想他们。”
周宣握着她柔软纤美的手,说道:“小颦你不要怨恨你父母,我可以肯定,你流落到江南绝非你父母的本意,这其中一定有个重大的变故,现仅有的线是这只刻有‘颦儿周岁,统和元年正月初一’字样的足钏,还有就是颦儿记得的你父亲名字中有个‘让’字——”
听到这里,羊小颦摇头道:“这个不很确定,那时我太小,只隐约记得这个字音。”
周宣道:“不管此行结果如何,我们寻找过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遗憾,你虽然少了父母的关爱,但有我呢,对不对?”
羊小颦点头,又靠过来伏周宣的怀里,忽听一声惊雷炸响,赶紧把周宣抱得紧了。
电闪雷鸣了一阵后,就听得辽阔大地绵密的雨声,马车顶篷雨声则响亮得多。
二月几乎都是晴朗的好天气,这到了月末,临近清明时节,雨终于来了。
周宣探头出窗,大声道:“找个地方避雨吧。”
杨宗保、四痴,还有随行的军士、羽林卫早有准备,都戴了圆笠、披上了蓑衣,赶远路嘛这些雨具总要备着的。
杨宗保道:“这雨有得下,一时停不了的,我们可耽搁不得,冒雨赶路吧。”
果然,这雨从午后一直下到傍晚,夜里停了一下,待周宣他们早起用罢早餐赶路时,雨又下个不停,雨不大,下得很有韧劲。
周宣自与羊小颦同车,后面还有一辆马车,一直空着,杨宗保邀请四痴与他一起上车避避雨。
四痴摇头道:“我爱淋雨。”
杨宗保也就不好意思独自上车享受。
车轮辘辘不停行驶,周宣抱着身体柔软的羊小颦,嗅着她身上的淡淡体香和寿州香草的香味,周宣好歹也是天下排名第十的品茶师,嗅觉和味觉那是练出来了,不然的话就不容易从香草浓香中分辨出水仙那清淡悠远的香气——
正**间,忽听马车外有人喊道:“借马车一用,借马车一用!”
杨宗保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先前那人叫道:“我等是汉国前往北宋的使臣,路途遥远,马车俱已损坏,想借马车一用。”
羊小颦已从周宣身上挪开,低着头整理裙衫,可外面的襦衫齐整,里面小衣却是敞开的,抹胸也『揉』皱成了一条黑缎带,要将里面整理好必须解开外面的衣衫,这让羊小颦有点为难,嘴唇轻咬,剪水双眸睇视周宣。
换了谁被打扰了这样的好事都要发恼,而且周宣对荒唐的汉国殊无好感,而且说话人也甚是无礼,他们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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