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160 章 骓爸X骓妈(6)  为夫人折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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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0 章 骓爸X骓妈(6)[3/3页]

  也是猫躲耗子似的。甚至因此,远去肆州……

  而他可怜的小妻子,似乎还不明了,当她的丈夫并非顶天立地可以护她周全之人而是孱弱无能,那么,那张倾城美貌的脸带给她的不会是美满的婚姻与她所向往的爱情,却会是灾难。

  他活不了多久了。待他百年之后,又能将她托付给谁呢?

  ……

  这日之后,王府果然清净了许多。

  看守王府的守军并未散去,却也相应的,保护了他们不受外界侵扰。彭城王府似成了一座孤岛,尘世乱糟糟闹哄哄都被府墙隔绝在外,日子平静得极不真实。

  期间新帝曾也下令请拓跋叙这个叔父入宫赴宴,不容拒绝。本以为是阿那桓的鸿门宴,但也都有惊无险地避了过去。

  此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洛阳开始安定下来,新帝重设文武大臣,大赦天下,阿那桓暂未篡位,也未继续杀人,开始安抚宗室和诸大臣,请他们出仕做官,有不愿者也未逼迫。

  城中一时风平浪静,似乎河阴之变的阴影已然散去。

  这年岁末,阿那桓死了。

  是在首阳山与新帝狩猎时,被自己的猎鹰啄瞎了眼睛,流血不止。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后,留下几个还不足十岁的儿子,一命呜呼。

  阿那桓既死,城中之人都暗暗松了口气,皆以为上天降罚,朝廷拿回实权指日可待。

  然而阿那桓虽没了,其女婿高焕还在,阿那桓有勇无谋,这一个却更隐忍也更狡猾。当初正是在他的劝说下,入主洛阳的叛军才没有大开杀戒,若说洛阳百姓对阿那桓是十足的痛恨,对于他,却是印象不错。

  也是因此,他虽是半子之身,在阿那桓家族中的威望与声望却更胜过阿那桓的兄弟子侄们。这个还不及而立之年的青年人似有着与生俱来的领导能力,迅速令散如散沙的人心团结起来,将欲要反扑的宗室力量压制下去。

  ……

  义兴年间的最后一年就在这诡异的平静中度过去,新年伊始,新帝正式改元景嘉,为文武百官加爵一级。

  这无疑是高焕的授意,于是人心叹服,朝廷上下又争颂齐郡公之贤。于新帝而言,他显然是个更和善也更有可能被拉拢的存在,在元旦这日,加封他为尚书令、齐王,给了这出身寒微的穷小子位极人臣的荣光。

  高焕上位尚书令后,整顿吏治,惩治不法,极力调和自六镇起义以来胡汉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

  洛阳城的秩序渐又似走上了正轨,河阴之变的阴影渐散,包围在各宗室王府门口的守军也都被撤,拓跋叙得以在上元这日携妻子出游。

  上元节。

  花灯满城,街市如昼。

  今年的灯市远不如过去人多,原本熙熙攘攘的街市近乎空了一半,二人沿着铜驼大街漫步,一路行至永宁寺,慕容氏挽着他手臂,偏头笑问:“夫君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回眸,淡笑着睇她:“去了不就知道了?”

  他带她去了香火殿,一次,就向住持交齐了整整十年的香油钱。住持走后,慕容氏惘然不解:“夫君为什么要一次交这么多,以后每年来交不行么?阿稚也想和夫君每年都来此呢。”

  橘红的烛光将他的眉眼勾勒得极是温润,拓跋叙执着她的手,在佛下备好的两盏青瓷人形灯台里将灯芯一一点上:“这里毕竟是皇家寺庙,人多眼杂的,总会遇到些不便遇见的人,一次多交一些,以后就不必来了。”

  “那为什么是两盏灯呢。”

  拓跋叙耐心地解释:“一盏是给你的,还有一盏,是给我们未来的孩子。”

  “孩子?”

  她一愣,脸上慢慢腾起红晕,娇羞地低下头:“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她与他结缡三年,新婚次年永兴帝与婆母相继去世,二人一直在守孝,直至如今才刚刚脱了孝服。自是没能有孕。

  但她也很想和他有一个孩子。为了他,她不怕生育之苦,只想早一日诞下二人的子嗣,一家人和和美美。

  拓跋叙笑了笑,道:“我已想好,若所生为男,便给他取名叫骁。骁者,勇猛矫健也,字则取‘恪’字,盼他既要刚毅勇猛、所向披靡,也要懂得谨慎恭谨,时时警醒自身。”

  “若所生为女,就叫她‘岚’,山气烝润,清新可人。阿稚意下如何呢?”

  “一切都听夫君的。”慕容氏读书不多,自没什么意见。又好奇道,“可为什么只有我和孩子的长明灯,夫君的呢。”

  拓跋叙忍俊不禁:“傻阿稚,这个托灯之人,不就是我吗?”

  那两盏青瓷灯正是瓷人托灯的造型,慕容氏并未怀疑,笑着搂住了他腰:“嗯,阿稚要和夫君永远在一起。”

  此举有冒犯佛祖之嫌,但拓跋叙并未推开妻子,他笑着,把头轻轻搁在她肩上,眼中却渐渐沉寂下来,黯淡如黑夜的海。

  为什么没有他。

  因为他清醒地知晓自己活不过今年。

  高焕是比阿那桓更可怕的存在。阿那桓只知杀人,毫无政治头脑,叛军所作的恶全都累积到他头上,不得人心。

  可高焕不一样,他会伪装,会隐忍,懂得怀柔,懂得玩弄人心。当初阿那桓滥杀无辜之时便是他在其旁劝谏,博得了好声名。去岁又荡平北方收复在京中大乱后蜂拥而出的起义军,威望愈盛。

  以他的野心,绝不仅限于位极人臣。而到了那一日,他不会放过自己。

  不出拓跋叙所料,元月过后,朝中开始有大臣提议,齐王有功于朝廷,因赐九赐,树碑记功。

  九赐自魏武之后便成了篡逆的代名词,新帝与朝中忠于魏室的大臣无不惶恐。提议的表文奏折如雪片堆满了新帝的案头,整个二月朝廷都笼罩在大厦将倾的凄风苦雨之中。

  二月十五,花朝节。朝中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拓跋叙耳里。oo-┈→ωωW.bKXS.иΣㄒ༊

  他默然了良久,最终将笔下的花笺折好,递给下人:“去咸阳郡公府里走一趟吧。就说我有事要与他商议,请他务必做得隐蔽些,等入了夜再来。”

  戌时,斛律桓如约前来。

  他身上还穿着更夫的衣裳,一脸喜色,激动地跃进室中:“时樾,你终于肯见我了!你原谅我了是么?”

  自去岁河阴之变后他便没再见过好友,此后每次登门皆被拒之门外,斛律桓还不知是好友不愿牵连了他之故,只当他是怨恨自己。

  室门在他身后合上,室中之人皆已被遣走。拓跋叙道:“人各有志,我从来都没怪过你。”

  “不,我不是……”斛律桓心绪激烈翻涌,还欲辩解,拓跋叙伤怀一笑,打断了他:“好了,不说这些了。”

  “我今日请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想托付你。齐将代魏,我命必不久矣,你可愿在我死后,替我照顾阿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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