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91 章 第 91 章  白月光竹马成了我死对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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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 章 第 91 章[3/3页]

  问打着手语:“不用,我没事。”又问:“任延呢?”

  “他好像有事,”卓望道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你不记得了?”

  安问摇摇头,跟卓望道挥手拜拜。目送车子汇入车流,他才转身往小区里走,边走边抬起手腕看着上面的气球绳子,困惑了会儿,自顾自找到答案——肯定是任延给他系的,怕他走丢了。

  上了楼,只有毛阿姨在,任五桥和崔榕约会去了。为了方便交流,任五桥给安问弄了块黑板,方便安问在上面写字。安问换了拖鞋,气球不舍得摘,用无尘粉笔写着:「任延到家了吗?」

  毛阿姨笑着应:“没呢,不是跟你在外面玩吗?”

  安问写:「好吧。」

  毛阿姨看他心不在焉,问:“今天玩得开心吗?要不要先去洗澡?”

  安问摇头,一笔一画:「先不洗,我去M层等他。」

  小情侣腻歪,毛阿姨虽然刚开始有点接受不良,这么半个月下来也看开了,给安问拿了件任延挂在玄关柜里的队服外套:“披着点,晚上凉。”

  安问仍没摘气球,只把衣服在肩上披着,重新换上室外的鞋子,下到M层。

  死活想不起来任延到底干什么去了,隧发微信:「你去哪了?回家了吗?」

  等了会儿,任延没回,他又发:「我到家啦。」

  超过十分钟没等到回信,安问起身走了一圈,把气球从手腕上摘了,松开绳子,等气球快直直飞上天花板时又拉住,如此反复,仰着脸时眼睛很亮,比小孩更小孩。

  这样玩了十个来回,才等来了任延的回复:「早点休息。」

  安问直觉出哪里不太对劲:「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任延说没有。

  安问在椅子上坐好:「我在M层等你,你快到家了么?」

  任延又没回。

  外面露台有人抽烟,红星一直燃着。安问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想吸二手烟,但从M层的露台可以看到楼下大堂的进出口,如果任延回家,他可以在这里第一时间看到。

  隧推门出去。

  像毛阿姨说的,夜露浓重而夜风冰凉。安问在阳台的栏杆上趴了会儿,不知道旁边那个抽烟的人一直看着他,夹着烟的手起先很僵,过了会儿,渐渐松弛下来,但也没说话,亦无动静,只是隔着距离,不远不近不打扰地看他。

  如果安问不走的话,他大约也能如此看一晚上。

  太晚了,安问等了半天,大堂进出不过寥寥。他趴着栏杆问任延:「我等得月亮都要落了。」

  手机在长椅上嗡声,动静不轻,亮起的屏幕刺眼。安问下意识地往另一边回头,气球撞得琴叶榕的叶面摇晃,滴下露水。

  任延一手夹着烟,正俯身过去捡起手机。被安问撞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勾了勾唇。

  安问完全懵了,想打手语质问,气球从眼前飞走。

  他也顾不上气球不气球的了,认认真真地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这儿?”

  任延掸掉烟灰:“打算抽完这支烟就上去的。”

  “为什么抽烟?”安问目光怪异地盯着他手里的烟。任延很自律,赛季期间连高碳水都不碰,更不要说烟了。何况他根本就不抽烟,并没有烟瘾。

  任延手里的烟还剩半截,他在白色小石砾的烟灰缸里捻灭:“不抽了,只是刚好无聊。”

  安问敏锐地察觉到那层让他难受的地方。任延很低沉,低沉到消极,像黑夜看的一抹影子。

  “我是不是让你难过了?”手语小心翼翼地打出如此的话。

  任延笑了笑,很快地说:“没有。”

  “真的没有吗?”

  “真的没有。”

  安问踌躇着:“我刚刚喝酒了,是不是跟你说话了?我跟你说什么了?”

  “说你喜欢我。”

  安问微微瞪大眼睛。

  “真的,说你喜欢我,后来是追尔婷的那个学弟让我帮忙,所以我先走了。”任延走近他,垂下眼眸,声音莫名的很哑。他问:“会不会怪我?”

  安问摇着头,被任延单手压着搂进怀里。

  夜晚湿气重,更显得任延的怀抱炙热。讲话时,胸膛的共鸣低沉好听。他莫名地问:“你知道我喜欢你,并不在乎你会不会说话吧。”

  安问点头表示知道,蹭得任延觉得颈窝痒。

  他又问了一遍:“你知道就算你一辈子不说话,我也喜欢你。”

  安问双指在他肩膀点了两下。这是他们之间的暗语,代表“嗯”。

  头顶传来任延若有似无的轻笑,“是真的从心底里相信吗?”

  好烦啊,不知道任延为什么对这件事这么不自信,又这么在意。仿佛如果不是从心底里相信,那么便是否定了他整个的爱意。

  但是他怎么可能不是从心底里相信呢?安问圈住他腰,仰起头,让他看自己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任延可以从这里看进他的心底。他相信他爱他,像相信勾股定理,派的无穷尽,绝无任何迟疑。

第 91 章 第 91 章[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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