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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9 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3/3页]

  也对。邢岳叹了口气,跟着就一路叨叨着联系曲薇,还有向管教要考试信息这些事。

  项海默默听着,可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办,自家的老狼狗就要过生日了。

  要送他什么礼物好呢?

  -

  周一,所有人照常去上班,但没人见到老骚。

  第二天,倒是项海又被指导员叫了出去,问及周日他是不是被老骚等人围攻。

  项海就实话实说了。

  指导员听了倒也没追问什么,也没有叫他写检讨,只是做了详细记录后就让他回来了。

  当天同样没人见到老骚。

  第三天晚上,耗子勉强忍到新闻联播结束,就把小板凳一踢,朝监舍中间一站,叉着腿大声宣布,“你们知道不,老骚完犊子了!”

  果然,这事除了他没人知道,气氛瞬间被拉满。

  “咋回事咋回事?”

  “咋完犊子了?”

  “别他妈装了,赶紧说啊!”

  耗子满意地眯起眼,又晃了晃脑袋,转悠到项海身边,“我说小老弟,你不厚道啊。被老骚整了,你咋不跟咱爷们儿说呢?”

  他一脸错失好戏的惋惜表情,“要不然咱也能帮你出出主意,回头也整他一把。”

  项海和邢岳对视了一眼,勉强扯起嘴角,“嗐,又不是啥露脸的事儿,我不是嫌丢人么。再说,搞大了回头我又该被警告了。”

  “那个,耗子哥,老骚到底怎么了?”他也急于知道详情。

  耗子先是对这个称呼表示出些许不满,不过马上又把手一挥,表示今天这不是重点。

  “我跟你们说,老骚已经被关禁闭了。”说着,他环视四周,欣赏着每个人的惊讶表情,“据说是被跟着他的那几个人,给捅到指导员那里去了。”

  “......”

  “还有这事儿?”

  “那帮人良心发现了?”

  “把他卖了?”

  “就因为把小老弟揍了?”

  “想啥呢?还良心发现?”耗子嗤笑,“他们也被人整了,知道不?”

  “被谁啊??”众人的胃口算是被吊足了。

  耗子转着眼珠子,压低了声音,“被朱皓炀那帮人。”

  听见这个名字,所有人噤声,开始面面相觑。

  邢岳也和项海对视了一眼,问耗子,“朱皓炀是谁?”他觉得这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老弟你来得晚,不知道。”耗子很享受这样的科普时间,耐心地给邢岳解说着,“他现在是咱们这片的老大,之前是跟焜哥混的。”

  “...焜哥...”邢岳好像懂了。

  “就是贺焜。”耗子把声音又压低了些,“他你就更不知道了吧。”

  “以前他是老大的老大,在你进来之前四五个月吧,人就出去了。”

  “可朱皓炀出不去,所以自打贺焜走了,他就是老大。”

  “......哦。”

  邢岳按了按脑门,再次和项海对视。俩人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诡异、无奈、了然等复杂的情绪。

  想必是贺焜跟手人下打过招呼,让他留意自己和项海的动静,所以那个叫朱皓炀的才会去找老骚的麻烦。

  邢岳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这事儿既讽刺又滑稽,还有那么点辛酸。

  这时候项海问,“那个朱皓炀是把老骚那帮人揍了么?”

  耗子摇头,“不至于。嗐,现在谁还揍人啊,也就老骚那傻逼。”

  “我也不知道人家用的啥手段,反正老骚手底下那帮人就一起反水,把他给告了。”

  “就因为打我...不是,就因为报复我那事儿?”项海又问

  耗子继续摇头,“小老弟,揍你几下子不至于关禁闭。老骚的骚事儿还多着呢。”

  “以前他是开地下赌场的,顶风作案,没少划拉钱。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闹出人命来了,那地方就给彻底端了,他人也进来了。”

  “不过进来他也不消停,一直撺掇人跟他赌钱。”

  “这里还能赌钱?”项海睁大了眼睛。

  耗子白了他一眼,继续说,“老骚的骚操作多,向来赢多输少。赢了,他就逼着人给家里打电话,让准备钱,然后他就让自己在外面的小弟去堵着人家门要账。不给,就威胁他们要在监狱里收拾人。”

  “反正这么一来二去的吧,他钱也没少捞。后来没人愿意跟他赌,他就逼着人家赌,不干就整人家。”

  “其实这些事儿朱皓炀他们早就知道,”耗子挠了挠脑袋,“也不知道老骚咋就忽然把他得罪了,反正这些破事最后都让老骚手下给捅出去了。”

  “要说还是人朱皓炀那帮人专业啊,”耗子啧啧地赞叹着,“人家整人都走法律途径,两手干干净净。也就老骚那傻逼,天天动手动脚的,到处撩骚。”

  “他妈活该!”

  -

  这事的热度一直持续到半夜,直到耳边只剩了鼾声,项海这才从上铺溜下来,趴到邢岳床边。

  “哥?”他捏着嗓子叫他。

  邢岳摘下眼罩,把身子转过来,“干嘛?”

  “那个,老骚的事这就算完了吧?”

  “应该是吧。”邢岳点了点头。

  如果耗子说的都是真的,那对于老骚来说,关禁闭只是个开始,增加刑期肯定是没跑了。

  项海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哥,你高兴么?”

  “你呢?”邢岳看着他。

  “嗯...挺高兴的。”

  项海也没法准确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高兴是肯定的,可又没那么纯粹,里头总好像掺了些什么。

  “算了,别想了,这人翻篇儿了。”

  邢岳也差不多是这种感觉,但既然老骚受到了惩罚,而且也走的是法律途径,他也没啥好说的,而且也不想再为这个人浪费脑细胞。

  “哥,那个朱皓炀,你认识么?”

  “不认识。”

  “咱们要不要去谢谢他啊?”

  “...算了,还是别了。”

  “那个贺焜,为啥这么帮你?”

  “因为我爸当年帮过他一次,算是救了他一条命吧。”邢岳掐着脑门。

  虽说不情愿,但他还是结结实实欠了贺焜两个人情。

  欠的人情总是要还的,说不定还要连本带利。

  贺焜欠邢逸清的,他欠贺焜的。他们各还各的,两两不能抵消。

  至于怎么还,他还没想好。

  “睡吧,别想这些了。”邢岳摸了摸他的头。

  “嗯。”项海答应着,可还是趴着不走。

  “还干嘛?”

  “哥,”他吭哧半天,“跟你说,我没穿内裤。”

  “???”邢岳差点支楞起来。

  “嘿嘿,骗你呢。”项海把他摁住,“今天愚人节...”

  “操。”邢岳又无语又失望,拉下眼罩,“你可真有闲心。”

  说完就又把身子翻了回去,“赶紧睡觉。”

  项海只好也爬回床上。

  其实他刚才是打算旁敲侧击打听一下邢岳有没有啥生日愿望的,可想了半天也没问出口。

  他怕邢岳说没有,更怕说出了愿望自己却无法替他实现。

  比如,“我的愿望是下一个生日可以和你一起在家里过。”

第 159 章 第一百五十九章[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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