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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1 章 第 71 章[3/3页]
得双目红肿,衣上、手上还沾着岑樱的血迹,团团如红云,看上去十分醒目。
嬴衍心下火辣辣的疼,心口处犹有痛楚传来,如万蚁噬心。他下意识闭了闭眼,咽下眼角悄然漫上的一味苦涩:“知道了。”
“传朕命令,用尽一切药物也要保住皇后,不必再过问朕。”
他知道,她现在,理应是不想再见到他了。じ☆veWWω.ЫKメS.иEt✾ ั
分明早知她父母的事,却因心里的那点侥幸与对未来的患得患失,一直拖着不肯告诉她,终于酿成如今这般惨痛的后果。
实是大错特错。
金乌西沉,明月东升,徽猷殿中灯火通明,满殿的龙涎香也掩不住寝殿中的血腥之气。
那孩子仍旧没有打下来,殿中的岑樱也已然疼得昏死过去,好歹血是止住了,瞧上去暂无大碍。
太医说,已经四个月的孩子了,若要强行催生,不仅孩子落不下来,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他们不敢滥用虎狼之药,只能先用止血的药将血止住,再用滋补的药小心地养着,等皇后身子好一些再想办法将胎落下来,否则就算将来生下来也是个死胎。
太医说得极为委婉,嬴衍心知这一胎必是保不住的,沉默许久才道:“不碍事。朕只要皇后无事。”
他在她睡熟后才敢进去,坐在榻边,轻握她冰凉的手。
她腕上依旧戴着那对玉镯子,原本清润通透的玉质却已裂痕斑斑。被褥也已更换过,榻上熟睡的她苍白脆弱得好似一抔天色将阑时的月光,随时皆会消散于清晨的零露。
绣满织金芙蓉的帐间血腥气无孔不入,如何也掩不住。
白日的冠服已然除下,那枚祈福香囊也被解了下来,放置在托盘上,静静呈于榻前的桌案。
香囊已被人剪开,露出里面包裹着的草药。太医说,香囊里掺杂了大量的荆芥草,这种草犹受狸猫喜爱,能使狸猫产生躁狂之态。所以她们才会在回宫的路上撞见野猫堵路。细算起来,也许那时就动了胎气也未可知。
那假传消息的白蔻和做香囊的宫人也都被梁喜关了起来,等候他的发落。而说来可笑,宫人不是旁人,正是前时因家族获罪而入宫的舒氏女。
但他却知,家族之仇只不过是个幌子。舒氏是流放不是斩首,舒氏女不会在这个节骨眼自寻死路,他心知肚明背后的人是谁。
母亲,已经容不下他了。不仅容不下他,更连他未出世的孩子都容不下。之所以安排舒氏女来做这件事,不过是想他迁怒舒家,惹得朝野议论。
所以,他的孩子,是因他的母亲和父亲而死,更是因为他……
是他亲手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嬴衍抬头看着窗外的一轮圆月,心中冰凉一片。
他在榻边陪岑樱坐了许久,直至掌心传来她微弱的脉动。知道她快醒了,他目中一黯,放开她起身:“朕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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