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 219 章 闭关十年后我天下第一了 33.  从反派身边醒来后 [快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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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9 章 闭关十年后我天下第一了 33.[2/3页]

  ,仿佛也只将这看作寻常宴饮:“今日借重阳之机,与故友相逢,平满城风雨,方不负贫道此宴心意。”

  众人从返璞归真的心神宁静中回神,彼此对视,交换眼神。

  这是要轻描淡写,还是要开门见山?

  宴上一时寂静,绝大多数人还在凝眉思索之际,忽有一道冰冷有力的声音突兀响起,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与逼迫:“平满城风雨?”

  “可笑!”

  “莫说满城风雨,便是当今天下风雨,你道又是因何而来?并非天灾人祸,只是因你李家!”

  眼见李由真如此境界威势,还有人敢如此口出直言,毫不顾忌?

  楚云声心中也是一凛,随众人骇然的目光望去,正看见斜对面高台上一名腰悬白玉毛笔的青衫书生睁开昏昏欲睡的双眼,冷冷看向端坐天门台的李由真。

  这书生已过中年,但具体年纪却难辨。

  说他苍老,却锋芒毕露,满是刚正不阿的意气,说他年轻,却已满头花白,皱纹横生,显出垂垂老态。

  楚云声隐约猜到了此人身份,下一刻,耳边果然传来了谢乘云的验证:“这位便是无垢山庄的裴庄主。”

  谢乘云与楚云声肩膀相贴,低声同他介绍着:“裴庄主已年逾百岁,绰号‘判官’,腰间那杆笔便是判官笔,据说其一笔可定生死,一笔可开阴阳,玄妙至极,便是北斗天都不愿与其生死相搏。”

  “可惜裴庄主是个纯粹的求索武道之人,不耐人心险恶,阴谋诡计,若不然,也不会被李梧设计,下山离开,宁兄自然也不会遭遇横祸。”

  话音顿了顿,谢乘云收起语气中的低郁,道:“裴庄主想必是憋了一腔的痛恨,就算他今日要与李由真撕开脸皮,斗上一场,我都不会意外。”

  这边说话间,宴上其他人也都认出了裴信芳的身份,只是除却诸多猜疑之外,也不由愕然于堂堂游仙竟和门人弟子混在一处,坐在青玉台上,不见半分姿态。

  要知道,天门台上除了李由真所坐的蒲团外,另外还有蒲团二十一个,摆明便是为其余可能会来的游仙准备的。

  “因我李家?”

  李由真转头,与裴信芳冷厉的目光相接。

  皇城之内霍然一寂,仿若一刹之间便有无数气尘微风被抽空,只余空荡天地,雷霆无声。

  裴信芳直起了微显佝偻的脊背。

  楚云声忽然听到了流水声。

  他下意识低头,只见一座座高耸的青玉台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蔓延过来的虚幻长河。

  河水中漂浮着枯冷的白骨与低泣的魂灵,有一株株瓣若丝缕的殷红花朵,自水底缓缓生长攀爬,蜿蜒彼岸,将水色都氤成血红。冰冷的死气无边席卷,几乎将天穹落下的星光尽皆吞噬。

  有世家子弟惊得连连后退,避开高台边缘,仿佛唯恐坠落河中。

  宴上众人皆神色变化,忧心一场大战一触即发,纷纷卸去了轻松之态,握住兵器,暗自戒备。

  然而就在此时,似与裴信芳隐隐对峙的李由真却忽地低叹一声,开口道:“此祸不在我李家,只在李梧一人。以龙脉铸剑一事,李家不知。贫道无意欺骗诸位,后周天子剑在贫道手中已有数年,若真欲养出李家第二位游仙,也无需做出铸造新剑这等恶尽天下人之事。”

  “李梧此举,自私自利,弃黎民百姓于不顾,穷天下而奉一人,已不配人皇之位。”

  “今日,依大夏立国祖训与世家盟约,贫道宣告天下,废除李梧皇位,由镇守龙脉的三大世家三大门派共拟新皇人选。”

  紧张凝固的氛围一缓,宴上却是更为寂静沉重,所有人皆震惊到茫然,对此极为难以置信。

  北斗天竟如此轻易地妥协了?

  后周天子剑当真在李家皇宫内,随手可缔造下一位游仙?

  随口间废除一位人皇,又邀世家门派共拟新皇之事,是在愧疚示好,还是另有谋算?

  李由真一番话,当真是太不可思议。

  场内无数势力无数江湖人,都震骇莫名,不明所以,仿佛没见过这世间还有这般出招的,这让他们气势汹汹来讨个说法的举动,好似一拳打进了棉花里,无处着力。

  “李由真的话,信一半就行。她可算不上什么好人,也太死心眼儿,一辈子都是为了李家而活。活得不分善恶,不论正邪,只求李家绵延千年。”

  旁边一直偷听着楚云声与谢乘云窃窃私语的一名白胡子定丹老者眯着眼睛,低声说道。

  楚云声神色微动,明悟了老者话里的意思。

  李由真并不是不想保李梧,也并不是当真不知道自己随口废除人皇一事会令天下震惊诟病,而是为了李家,为了李家的皇朝,她不得不做出如此选择。

  谢乘云闻言看了老者一眼,见老者模样,眉梢微动,似是有些诧异,只是未曾表露明显。

  “龙脉已枯,山川大河逐日显现败亡之势。往昔千里沃野,不日便会寸草不生,眼下奔腾江河,即将大旱或泛滥。天下灾祸,岂是你李由真一句罪在李梧,不在李家,便能开脱带过的?”

  世家之中有人目光闪烁,已然意动,但裴信芳却不听李由真此言,直接冷笑斥道:“你与谁去选新皇,老夫不管,但他李梧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不配为人皇,退位让贤,是理所应当的,你的处置,老夫不满意!”

  李由真眸光微沉,道:“那裴庄主欲要如何?”

  裴信芳冷然道:“老夫只求三件事。”

  “其一,凡参与李梧铸剑一事的所有人,不论是你李家嫡系,半步游仙,还是那些不值钱的含神走狗,眼线暗桩,都全数抓来,午门斩首,让天下人见见这捧怒血!”

  “其二,李梧令老夫误断无垢山庄龙脉气象,于老夫下山后,入无垢山庄铸天子剑最后一段,杀老夫弟子,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必要擒拿归案,立地击杀!”

  “其三,天子剑已成,龙脉损耗虽成定局,但并不是无法补上一补。待擒到李梧,将新铸天子剑与其分离,重断此剑,分为九段。你李家也需拿出后周天子剑,也断九段,将两剑气息融合,重归九处龙脉,便算亡羊补牢,能救一分便是一分!”

  “若北斗天能做到这三件事,老夫无话可说!”

  李由真沉然自若的面色冷了下来:“李梧纵有天大的罪孽,也曾为大夏殚精竭虑数十年,功过相抵,当留一命。裴庄主弟子之死,有李梧之过,难道便没有裴庄主之过吗?”

  裴信芳目光冷冽:“老夫的过,老夫认。李梧的命,老夫也要!”

  李由真垂眼,抱拂尘而起。

  裴信芳抬手,判官笔落于指间。

  忘川河水虚幻冲刷,浪高数尺。

  天穹星光明灭浮沉,浩渺无边。

  危险的气息瞬间弥散,天门台上下人人变色,嗅到了金鼓齐鸣的激烈紧张。

  赶在两位游仙当真动手之前,与郑家一般镇守另一处龙脉的并州单家家主从高台起身,苦笑劝道:“李供奉,裴庄主,您二位所行所思皆是为了天下苍生,只是轻重之处略有差异,并非不可调和的矛盾,何必要生死相搏?”

  “若在这里动起手来,上京大阵激发,或能保全大半个皇城,但我等这些无辜之人可是要遭了秧了。”

  裴信芳和李由真还没答言,楚云声旁边白胡子老者便又是嗤笑一声,看乐子一般道:“这单明心也不知道是真怕死,还是假怕死。若是真怕死,眼下这情形,却敢站出来劝架,不怕被这两人一掌拍死,若是假怕死,说出口的话却怂成这般,没有半点家主模样。”

  “呵,也是个鬼灵精的心思。”

  楚云声看了谢乘云一眼,见他好笑地看着老者,并未有搭话的打算,便开口道:“依您所见,可会有一战?”

  白胡子老者瞥了瞥楚云声,捻须一笑:“会有,还不止一战呢。但别急,主角还没到齐。”

  此时,又有几名门派掌门和世家家主开口劝说,望两位各退一步。

  而古怪的是,除了单家,再无任何一个有游仙坐镇的顶尖势力加入劝和的行列。他们似乎都早知道了些什么,或是预料到了什么,选择出了什么。

  “诸位放心,贫道早已补过上京大阵,若此间发生游仙战,游仙以下皆会被腾挪送出方圆五十里,足以令诸位保得一命。”

  李由真沉声道。

  这是非要打?

  宴上众人脸色惊诧,又难压兴奋恐惧,毕竟这可是当世最强的两大游仙,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与天下第二,他们动手一战,可是数十上百年都难遇的武林大事!

  然而,也就在此剑拔弩张的焦灼时刻,遥远的星空边缘,突然飞来了一只雪白的鹤。

  白鹤穿星辰而过,掠忘川不坠,头颅高扬,鹤唳九天,眨眼之间,便越过上京城的重重楼阁,来到了天门台前。

  待它到得眼前,众人才发现,这白鹤身长竟足有一丈,堪称庞然大物。

  而鹤背上,则有一人端坐,华袍猎猎迎风,膝上横放青铜长剑一柄,容貌英俊威严,面色阴沉肃冷。

  “李皇!”

  有人认出此人,高声惊呼。

  “身骑白鹤浮空,绝非定丹或半步游仙之能,他已入游仙!”

  “他膝上……那是天子剑!”

  青玉台上无数人纷纷起身,眺望白鹤,惊色难掩:“他竟然敢在此时现身,这是来者不善!”

  “可他初入游仙,绝胜不过其余前辈,此时来不是送死?”

  “究竟有几十年了……这世间竟又多了一位游仙!”

  楚云声同样随着众人仰头,望着夜空下盘旋着的那只白鹤,但他只望了一眼,便转头看向谢乘云。

  谢乘云没有抬头。

  谢家的许多人都没有抬头。

  他们垂着眼,在看着自己的手掌,或自己手中的剑。

  那白胡子的老者捋着胡须的手也停下了,他低低叹息了一声:“李家小辈得剑骨者寥寥无几,李由真藏着掖着,凝数百剑骨为一道,给了李梧,却也只养出一个这样的东西。”

  “可笑,可叹,可怜!”

  老者话音刚落。

  空中骑鹤而来的李梧便望着天门台上,沉声开了口:“姑母,你如今只是皇室供奉,而非摄政长公主,何处来的权力废朕皇位?”

  此言一出,四周皆静,无人能想到李梧的态度竟如此狂妄无惧。

  裴信芳微微眯起双眼,怒意已然勃发。

  李由真也皱起眉头,面无表情道:“李梧,你枯竭天下龙脉铸天子剑,只为己身登仙,实是大逆不道,废你皇位乃是应当,你若知错,便分离天子剑,自废武功经脉,可饶你不死。”

  “哈哈哈哈哈!”

  李梧闻言,像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直接放声大笑起来:“废我皇位,除我天子剑,还要我自废武功?姑母,你怎的也痴人说梦起来了?”

  李由真的脸色冷了下来。

  李梧却无视其怒色,环视四周高台,各大世家名门,冷笑说道:“朕登基数十年,最初有长公主摄政,做个傀儡,成年之时,终于亲政,却又被世家连连打压,处处阻碍,朕若强硬,便骂朕昏庸不听忠言,朕若妥协,便笑朕窝囊,是个被女人养大的软包子!”

  “朝政寸步难行,人人皆言是朕实力不济,若也是游仙,天下何人敢不服?”

  “所以朕便微服出访,行走天下名门圣地,将星辰法推至大成,成就半步游仙。”

  “可便是如此,又如何?”

  “姑母可还记得,朕当年刚刚突破,回到皇宫,壮志雄心地去禁地看你时,你对朕说过什么?”

  李梧目光讥嘲,望着李由真:“你看了朕一眼,说资质驽钝,终身不过半步而已!”

  “朕从前或许还有那么一点可怜的武道之心,但自那日后,却是全数碎裂,已半点不剩了。可朕是真的想变强,想堂堂正正,想毫无质疑地坐在那把龙椅上,日日夜夜都想,朕去求你,将后周天子剑给朕,但你是怎么说的?”

  “你说朕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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